必然十分慘烈。
怕她出事,他揮手結了賬,將錄音筆小心放好,最後瞟了那倆醉鬼一眼,快步跟著她出門。
十二月末,凜冽的冬風如刀子般割在她臉上。
邵淇卻感覺不到冷,麻木著一張臉。
她雙手插在外衣口袋,胸口上下起伏。
喬徹擋在前面,垂眸看了她幾秒,忽然展開手臂,擁住了她。
她身體僵硬,凍在那裡,一句話都沒有說。
喬徹手臂緊了緊,身體貼著她,溫熱的呼吸漫在她耳邊。
“我不是在阻攔你。”喬徹低頭,“只是現在還不行。”
邵淇沒有說話,咬住下唇。
男孩子低下頭,深邃的眼睛看向她,動作溫柔,安撫般輕拍打她的後背,“再等等。”
“好不好?”
邵淇嘆息,緊繃的身體稍微放鬆了一些,理智也慢慢回爐。
剛才火燒般的怒意慢慢褪去,心裡湧上陣陣悲涼。
她其實也知曉,如果現在就將這兩人正法,那他們背後製毒的“家庭作坊”恐怕就挖不出來了。
這種事情,只這兩人是不夠的。
不能打草驚蛇,她明白。
只是聽到弟弟的慘狀,卻要強忍下去,實在是太難了。
邵淇深嘆了口氣,指甲嵌進手掌裡,眼眶泛紅。
只感覺這冬天格外冷。
“對不起。”喬徹感覺到女人的痛楚,不由摟緊了她。
開了口,他又不知該說什麼。
當時他還不認識她,也不知道那少年會是她的親人。
況且,他也的確不是什麼多管閑事的人。
“你倒什麼歉。”
片刻,邵淇極輕地嗤了一聲,像是自嘲,喉嚨哽住,聲音破碎在冬風裡:“這是我的錯……”
她身體顫抖,把他推開,道:“如果我可以一直陪在他身邊,如果我能夠再多關心一點,如果我能多瞭解他的想法,如果我可以……”她越說越急,冷風灌進嘴裡,忽然捂住胸口開始劇烈咳嗽。
喬徹眼神關切,握緊她冰涼的手,另一隻手繞到她背後,輕輕拍打著。
“如果我……”
還要再說,忽然胃裡泛上一股酸水,她俯下身,嘩啦啦地吐了出來。
喬徹臉色微變。
邵淇一夜未睡,之前一天也只隨便啃了點麵包,此刻喝了太多太多的酒,又急又烈,胃裡一陣翻滾,惡心感蔓延開來。
男孩子焦急地攙住她。
“我沒事……”話未說完,又開始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