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煩我了?”
剛剛語氣裡的不悅沒了,他語調又委屈又可憐,小心翼翼地問。
邵淇忍不住心底一顫,可想到白天的那兩人,眉頭複又煩躁皺起,強迫自己狠下心,“嗯。”
“很煩你。”
她說著,也沒等那邊回複,幹脆利落地掛掉電話。
喬徹聽著一串忙音,愣住,不敢置信地望著通話記錄。
“操了……”
腦海中滿滿的都是那句“很煩你”。
他扯起一邊嘴唇,想再撥回去問個究竟。結果食指在螢幕上滑來滑去,一個沒握住,手機“嘩啦”一聲砸進水裡。
螢幕閃了兩下,似是在掙紮求助,緊接著便徹底黑了下去。
喬徹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撈起來,無語地丟到一邊。
“見鬼了。”
邵淇急躁地看著螢幕顯示的電量一點點往上升。
手機實在太老,鋰電池早已老化,沖了許久還不到10。
她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又躺在床上休息了許久。
深夜兩點,邵淇自動清醒過來,看了下手機電量,拔下充電器。
走出招待所,她回憶著傍晚的道路,往那家賓館的方向走。
夜深人靜,天空裡沒有一顆星子,黑沉沉的像一塊幕布。
她握緊口袋裡的手機,心情倒是從未有過的冷靜,腳步很輕。
賓館外面的招牌仍然亮著,她瞥了一眼,凝下心神。
深更半夜,天又極冷,前臺小姐蓋著軍大衣早已睡熟,邵淇靜悄悄從她身邊路過,走進狹窄的樓梯間。
她在心裡大致推算了下那扇窗戶沖著的方位,徑直走到三樓,找到東邊的倒數第二間。
是插鑰匙的木門,門上沒有貓眼,她從門縫底下瞄了一眼,竟看不見一絲光亮。
耳朵湊過去,裡面也同樣是無聲。
不知是睡了沒有。
邵淇皺起眉,又往兩側走了走,確定是這扇門無疑。
她思索幾秒,拿出手機,調出錄音功能,這才輕輕地敲門。
在bood工作過一陣子,敲門聲也學得極有技巧,兩輕一重,暗示意味十足。
“您好,先生——”
她清下嗓子,努力發出自己最嗲的聲音。
“需要客房服務嗎?”
作者有話要說: 快週五了。
又一個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