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後來聽到她那番殘忍的話,裝個可憐讓她同情下也就罷了……可怎麼就搞得好像真的談戀愛被拋棄了一樣,氣惱憤懣地質問她、逼問她,像個傻x一樣非逼她說出喜歡自己。
喬徹看著茫茫夜景,陷入沉思。
他那時候真的入戲太深了,竟然真的很想聽她親口說。
甚至現在想起,如果她能說出口,哪怕只有最簡單的“喜歡”二字,那種感覺……他眸色陡然一暗,不敢往下細想,低嘆口氣。
一定很美妙。
……
次日九點。
喬徹對著鏡子規規矩矩地繫好領帶,低頭檢查襯衣上的袖釘,一切無誤後,穿上熨燙平整的西服,推開房門。
張龍在樓梯口等他,他今天摘下了那條庸俗的大金鏈子,刮淨鬍渣,同樣換了身正裝,看上去不倫不類。
“少爺。”他壓低聲道:“老闆心情很不好。”
喬徹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步伐沉穩地下樓。
一樓客廳,徐平山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一杯熱茶,神色平淡。
喬徹背脊挺直,稍稍低下頭,面色恭敬,立在沙發一側,道:“父親。”
徐平山只抬了下眼皮,眼神也沒什麼溫度,“最近還好麼。”
“一切照常。”
徐平山點頭,“坐下吧。”
“謝父親。”喬徹坐定,稍抬頭,目光與徐平山相接一瞬便轉開,恢複低眉斂目。
語氣裡也很自然地流露出對長輩的敬意。
再加上少年英俊的眉眼,得體的服裝,禮貌的舉止,很難會令人不喜。
往常徐平山也會柔和些,看他的目光稍有慈愛,但今日他神色未變,仍舊冷淡。
喬徹面上也平靜無波,同往常一樣,從張龍手中接過檔案,簡單彙報下近期情況。
徐平山並沒什麼心情聽,只點點頭。
二十分鐘後,喬徹說得差不多,合上資料夾,室內恢複安靜。
“嗯,還可以。”徐平山淡淡應一聲。
他生意上基本就沒有出過錯。
喬徹垂下眸,靜候吩咐。
徐平山瞟他一眼,目光又移到他身後的張龍身上,一擺手,終於切入正題。
“你最近是不是和那女的走得太近了?”
喬徹微微一頓,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不語。
徐平山雙腿交疊,略不耐煩道:“就是死的那小夥子的姐姐。”
喬徹神色重歸平靜,“是。”
徐平山坐直一些,意味深長道:“這姐姐還挺稱職。”
喬徹頓了兩秒,深知不能再隱瞞,直接回答:“您放心,所有都處理的很幹淨,她什麼都沒有查到。”
“但她還是把茵茵嚇到了。”徐平山冷道:“那女的找到了維納斯山莊。”
喬徹默然不語。
“行了。”他道:“原以為你多注意下她的動向,把握好局面,她過一陣子也就放棄了,沒想到還這麼執著。”
喬徹愧疚道:“是我沒做好。”
徐平山說:“以後也用不著這麼麻煩,想個由頭,把她趕出去吧。”
喬徹餘光瞥一眼張龍,低聲說:“趕出bood,就怕她還是會想盡辦法繼續查下去,到時候不在我們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