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灰白的月光和路燈,隱約能看清頂樓露臺上的太陽傘和白色藤椅,最左側的角落還擺著一個燒烤架。
架子灰撲撲的,看得出是很久無人清理了。
鈴聲再次靜止,夜晚比剛才更加靜謐。
整棟別墅像是潛伏在黑暗中的一隻巨獸,冰冷森然。
站了半晌,她輕嘆口氣,知道此次尋訪無果了,只好按原路返回。
走到灌木叢邊,她猛地察覺有道冷嗖嗖的目光落在她後脖頸處。
寒風一吹,汗毛根根豎起。
她以為是保安,警覺地側頭一看,卻發覺街道上空無一人。
邵淇鬆了口氣,也沒敢再過多停留,匆匆離去。
幾分鐘後,喬徹拉開玻璃門,走進寬敞的露臺,胳膊肘搭在窗沿上。
他斂下眼皮,抽出一支煙咬在嘴裡,單手擋住迎面灌來的冷風。
打火機的火苗明明滅滅,映得他神色難辨。
夜色裡只餘下猩紅一點。
今天bood輪休。
回到家以後,邵淇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夢裡都是邵河和那個女孩淡漠的臉。
再醒來是次日上午。
她去浴室簡單沖了個熱水澡,吹幹頭發,覺得神清氣爽不少。
換好衣服,邵淇準備給雪球倒滿貓糧和水,剛走進小陽臺,便被外面的景色驚了一下。
窗外銀裝素裹,陳舊的小區被一層薄薄的白雪覆蓋,松樹枝椏上掛著柔軟的雪團,往日汙垢橫流的地面也顯得潔淨清爽。
她把窗戶開啟一條細縫,伸出手,掌心向上,接過一小片雪花。
雪花在她手中很快便融化了,掌心濡濕一片。
這是今年的初雪。
邵淇心情突然就好了一點,似乎也跟著窗外白茫茫的雪景亮麗起來。
她去廚房煮了碗麵,很有心情地加了火腿和雞蛋,開啟電視,隨意挑了個娛樂節目,坐在沙發上慢慢地吃。
雪球窩在她腿上,大概是有些冷,總是想往沙發墊子後面鑽。邵淇把它摟在懷裡,又從衣櫃裡拿出條毛毯,一起裹起來看電視。
躺了一會兒,她才想起這條毛毯似乎某人蓋過。
她猶豫一瞬,還是蓋回腿上。
一直到下午,邵淇伸了個懶腰,想到要去上班,心底有些糾結。
她已經在bood做了近一個月,但什麼線索都沒有,一無所獲。難得碰到一回邵河的同學,也沒有絲毫頭緒。
徐美茵也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