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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之後,北市一天比一天冷。
林慕安去找薄宅找薄遇的時候,將近零下的溫度,房子裡暖氣都沒有開,就看見他依舊穿個短袖在兩個房間裡面來回穿梭,搬上搬下。
薄遇滿頭大汗的抱著紙箱爬上二樓,林慕安看見後急忙也上去搭了把手。
“三哥,你這是在幹什麼?藏什麼金銀寶貝呢?還讓你親自動手?”自從盛淺失蹤後,薄遇就像換了個人一樣,也不愛說話了,脾氣卻變得更加內斂,眼神中像是蘊藏著千年不化的寒冰,能把人凍成冰渣子。
現在整個薄氏娛樂都怕了這位總裁大人了,稍不注意就跟點燃炸藥包似得,被轟的片甲不留。
薄氏娛樂的員工現在看見薄遇躲都來不及,哪裡還敢上前找不痛快。
放眼整個北市,能跟薄遇搭上話的,也就是秦晚和林慕安了。
至於林嘉琪,三哥一出手,直接把她從雲端拽到了十八層地獄,收購了她兩個賺錢的公司還不算,另外不知道他又是從哪個渠道得知了林嘉琪掛名的時裝公司涉嫌偷稅漏稅,現在她被困在美國根本都不出去,還面臨著被美國吊銷簽字的危險。
自顧不暇的林嘉琪自然沒有功夫在薄遇身邊打轉了。
“三哥,嫂子都已經沒了六個月了,不要這麼懲罰自己好不好?”這半年來,薄遇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和關系,只差沒掘地三尺了,還是沒能找到盛淺。
當初薄遇一直不肯去公安局給盛淺銷戶口,他堅持盛淺只是失蹤,並不是失事,家裡人包括盛晚楓都拗不過他,隨他去了。
以前很有自控能力的人,因為愛人的離去,變得依賴酒精了,倒不是喝的爛醉,只是沒有酒精他就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安眠藥對他來說也沒有用。
半年多的時間,熬掉了三十多斤,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林慕安和薄遇是發小,從來沒見過薄遇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也知道了他是動了心的人,好兄弟只會給予他支援,廢話從來不會多說。
林慕安往薄宅跑的次數逐漸多了起來。
薄遇並沒有理會林慕安的勸阻,他只是不停地在原來盛淺住過的房間裡搬東西。
林慕安看不下去了,攔住了他。
“三哥,你歇一歇,在忙什麼呢?有沒有聽我說話?”
“昨天晚上我做夢,夢見小一跟我說她很冷,我想她房間裡面還是夏天的被褥,我要給她換上冬天的,到時候她回來就不會冷了。”
林慕安差點翻白眼,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三哥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他一把奪過薄遇手上的箱子,拽住他的手腕往沙發上拖,“三哥,你聽我說,這些事情,你讓桂嫂做就可以了,現在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薄遇沒有任何反應。
他現在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盛淺走了,彷彿帶走了他的感知和靈魂,變成了行屍走肉。
自從看見了三哥這個樣子,林慕安不得不相信老古話了——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三哥在別人眼裡是刀槍不入,盛淺就是他唯一的軟肋。
林慕安長籲了一口氣,“和嫂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