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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鴻見紀東駿沒有說話,當下更是小心翼翼起來。
老闆本來就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往常他和老闆的距離隔得太遠,根本沒有辦法摸不清老闆的喜好。
今天安排的這一切不過都是巧合加上他的臨時起意而已,他並不知道老闆到底滿不滿意。
紀東駿對房間到底是什麼樣一點也不在乎,他只要求離盛淺近一點,再近一點。
他將耳朵趴在牆壁上聽了聽,劉鴻急忙上前:“紀總,這裡的隔音效果非常好。”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紀總的臉色變了變,心裡一沉,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腦門上的汗珠滾落了下來,他都沒工夫去管,正想著要找個什麼話題帶過去,正好眼風掃到了門外的泳池。
“但是……這裡的套房設計有個誤區,就是泳池和泳池之間的跨度並不大,而且如果視野好的話,站在陽臺上面是能看清楚旁邊房間的一舉一動的。”
紀總現在這個樣子,臉色變了一遍又一遍的,劉鴻怎麼看他怎麼覺得他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夥子,想要討心儀女孩的關心,所以不管什麼方法,只要管用就是好方法。
果然他發現紀東駿的臉色又稍微變得好看起來了。
“是嗎?我正好每天都有晨泳的習慣。”
搞定了!
劉鴻功成身退,正準備回去睡覺。
紀東駿又叫住了他:“我在的這幾天,你不用管我,以前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就當我不存在知道嗎?”
“是,紀總。”
——
等劉鴻離開,紀東駿又貼在牆上聽了一會兒,和剛才一樣,什麼也沒聽見。
月濃星稀的晚上,只有蟬鳴聲,就著微風,倒也是一番不錯的風景。
紀東駿開了一個多小時的夜車,本來也有點困,吹著涼風更是讓四肢百骸都暢快起來,正想進房間去洗個澡準備睡覺,一轉身,就看見隔壁陽臺上站著一個人。
他的房間剛才只是大致的看了一下,所以只開了客廳的兩個大燈,陽臺外面沒有亮燈,他站的地方是黑暗處,黑到幾乎要和月色融為一體。
而隔壁站著的人,穿著寬大的浴袍,此刻正坐在陽臺上的躺椅上昂著頭看星星。
就算隔了幾米的距離,紀東駿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是盛淺。
看她還端著個紅酒杯就著月色對飲,他啞然失笑。
這麼多年了,她睡覺前要喝酒的習慣還是沒改,當然,壓力越大,她喝的越多。
紀東駿一抬頭,就看見盛淺將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一彎明月倒映在眼前的泳池裡,微風拂過月光被切割成無數個倒影,或許是夜深人靜了,盛淺尤其放鬆,整個人呈大字型躺著,筆直修長的雙腿浴袍根本都蓋不住。
她一伸腿,就算沒有燈光,就著月色,紀東駿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好不容易平複的心又像這泳池的水一樣,被蕩的不能自己。
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極致是什麼感覺?
大概就是,明明知道可能得不到,卻還是奢望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