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的想起當初,她經常等在他家門口,就坐在花壇上,乖巧得像一隻貓。而現在,他心裡澀澀的疼,她應該再也不會等他了。但是他也不是當初的他了,他不會再讓她等。
蘇阮自然沒聽到他小聲說的話,她開始默默背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試著把剛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從腦海中消除。謝池宴怎麼能這樣!用身體來誘惑她!
謝池宴再次從房間出來時,已經穿好了衣服,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是蘇阮心裡總想到他剛才沒穿衣服的模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沒用啊。
她板著個臉,離他遠遠的,看著他那張臉,蘇阮本來想問他作業要怎麼改,但是話出口時不知怎的就變成了:“謝老師你是不是想玩潛.規.則啊?”
謝池宴本來在喝水,聽到她的話之後,直接被嗆到了,喉嚨裡一陣難受,他咳了好幾聲,臉都有些微微泛紅,用一種難以言說的目光看著蘇阮,他死活想不通,蘇阮怎麼就想到這來了?
而蘇阮也死活想不通,怎麼自己一下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這個念頭從上次謝池宴讓她來他家找他就有,而這次一進門就看到半.裸的他,這更堅定蘇阮的想法。
她想自己一定要一陣言辭的拒絕謝池宴,然後以此作為把柄,看他以後還敢拿作業來威脅她。可是現在好像一切都亂套了,她沒打算問得這麼直白的,感覺像是,她趕著上?莫名的,蘇阮的臉開始紅了起來,都怪謝池宴啊,為什麼來給她開門不穿衣服!
而謝池宴,最開始是被她的語出驚人給震撼了,而後看到她自己先忍不住害羞了,心裡便起了一點逗弄的心思,他慢慢向她走進,一步一步,腳步聲沉沉,蘇阮就這樣看著他,謝池宴嘴角微微勾起,站在她面前,低下頭盯著她眼睛,緩緩開口。
“是啊。”
啊?!蘇阮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時之間腦袋轉不過來,剛才謝池宴說的什麼,他說的是。再想想,剛才自己問的,什麼,她問的是不是想潛.規.則啊。
“你一點沒有職業道德!”她狠狠推開他,快速站了起來。
不停地在客廳了來回走動,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腳啊,謝池宴怎麼能這麼直白的說出了口,雖然她自己腦補了許多,但那只是腦補,她知道謝池宴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可是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蘇阮覺得自己腦袋疼,特別疼,疼炸了。
最後停在謝池宴面前,對上他如玉的臉,他一派雲淡風輕的表情,甚至還微笑著看著她。
蘇阮指著他的手指忍不住又開始抖啊抖:“我要去舉報你!”
“嗯?”他語音上揚,“有證據嗎?”
蘇阮腦袋本就一片漿糊,聽他這樣說,忽然想起自己來時還專門把手機跳到錄音機的頁面,就等著拿證據,可是她好像太過震驚,忘了開。
“所以,你要妥協嗎?”他又接著問她,眼裡如一波春水,被微風吹皺,就這樣看著她。
蘇阮她簡直受不了這樣的目光,狼狽地低下頭,原本口中硬氣的話也就這樣拖拖拉拉:“我不,我回去了,隨你掛不掛吧。”
說完,飛快從他身邊跑過,砰的一聲關上門,謝池宴只覺得一陣輕風掠過,然後室內傳入點點陽臺花香。
他坐在沙發上,還有一片餘溫,是剛才蘇阮坐過的。不由自主的就想笑,其實他一開始真的就是打算給蘇阮講講作業的,本來把時間計算得好好,沒想到她提前到了。後面的一切便也不受控制,他想起自己在國外的同學說他總是很有自制力,喜歡讓一切事情都按計劃進行。
可是今天的一切,明明在他計劃中不是這樣。他承認,讓蘇阮來這就是想多和她相處一會,可是剛才他們相處不過短短二十分鐘,但是卻他的一切想法都已滿足。
但蘇阮可沒半點滿足,雖說是逃出來了,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就是幾年沒見,謝池宴怎麼變化這麼大?她還記得原來偶爾耳朵紅的少年,再想想今天一本正經亂說話的男子,蘇阮覺得頭疼。
她的作業可怎麼辦,千萬不能掛了啊,可是她也不想再去找謝池宴了。
最後一次課很快到來,蘇阮終於找到個後排的好位置,再加上她前面坐著個高個子,完美地把她身影給擋住了,無論今天謝池宴說什麼,她都不會留下來了!
從一開始,蘇阮便趕緊今天的課有點不尋常,女生們在謝池宴進教室後居然還沒安靜下來,還在嘰嘰喳喳說話,謝池宴說了好幾次安靜,往往只有一兩分鐘的效果。然後蘇阮就聽見旁邊的女生說:“果然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早知道我們不安分謝老師就會多注意我們一點,我們早該這麼做了。”
蘇阮一聽,心裡頓時就的話很有效果嘛。
於是這堂課,蘇阮別聽過得多舒暢了,謝池宴忙於維持紀律,根本沒空管她,耳邊一直鬧哄哄的,蘇阮覺得這樣很好入眠。
下課時,大家把作業交上,蘇阮趁亂溜走,以為謝池宴沒看見自己還暗自得意。不知道謝池宴只是望著她的背影無奈的笑,真是溜得比兔子還快。
謝池宴的課程結束,蘇阮很快便迎來了期末,她不打算回c市,準備找個花店打打暑假工,積累一點經驗,這樣以後自己開店會比較方便。
只是期末成績如一塊大石頭壓在她心裡,讓她十分不好受,偏偏還有等一陣子以後才知道成績,她是真怕了謝池宴,畢竟高中時,他就是這樣一副嚴肅又公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