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這樣謝池宴不是要一直賴在蘇阮身上了嗎?他們傢什麼都沒有就是錢多,現在謝池宴家裡又急需用錢。
唉,他嘆了口氣,這種拆人分手的事,他還是第一次做,沒什麼經驗,最重要的是,沒什麼錢。蘇期始終相信,世界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一定是錢不夠多,現在很顯然就是第二種情況。
這週末,蘇阮是在自己家過的,雖說和謝池宴的關繫有所緩和,但是她說了不去打擾他,給他一些時間就一定要說到做到,反正他們以後的時間還多,週末就兩天,她可以自己過的。
蘇期這週末也沒出去和他的狐朋狗友瞎混,就是待在家裡,蘇阮這可有事做了,監督他學習,他們下下週便是期中考試了,蘇阮苦口婆心地對他說:“我們現在高二下期了,四捨五入就是高三了,再四捨五入就是大學了,你肯定不想去了垃.圾大學混個文憑的對不?”
蘇期他想說,他想,他就想去個垃圾大學混文憑,但是話不能這樣說。面對好學的蘇阮,他只能點點頭,然後十分鬱悶地和她一起看書。
其實今天沒出去是想守著蘇阮來著,讓她不能出門,這樣就不會去見謝池宴了,沒想到還把自己搭進去了,總感覺有點不太劃算。
蘇阮露出個笑,真好啊,現在一切都在變好,她和謝池宴和好了,她的世界就是十分完美了。
好不容易等到週一,他們照例是每週一會開周會,這周國旗下的演講人是由實驗班的學生擔當。
而蘇阮看到謝池宴走出隊伍上臺時,心中的激動到達了著真帥啊,就喜歡他這一款冷酷型。
還有個女生大概是霸道總裁小說看多了,“真不知道他在床上是什麼樣子。”說罷,還刺溜了下口水。
蘇阮:一個大大的囧字。
她一點也不想聽到這種話好嗎?可以誇獎他,但不可意淫他的肉體。
但是她自己就這樣看著謝池宴站在臺上,聲音冷冷清清,她也忍不住想,床上會是什麼樣子。
“小妖精,滿意你所看到的嗎?”勾唇淺笑,薄唇微啟。
啊呸!蘇阮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頭,謝池宴才不會這樣霸道總裁範,他應該是那樣的……
蘇阮臉紅心跳,不能再想了,她砸吧砸吧嘴,光想想都讓人這麼激動,真不知道真正到了那一天,她不會激動得暈了過去吧。
謝池宴的演講題目就是個很普通的奮鬥,眺望高三,怎樣做好準備,簡而言之就是打雞血。
但他音線優美,吐字清晰,清越的聲音如水擊清石,普通話十分標準,如果聲音能和顏色一樣能用冷暖色調來形容,謝池宴的應該是典型的冷色調,他說話便是這樣,冷冷清清,一如雪後初霽,晴空萬裡,但空氣中自有一股冷香。
但是啊,蘇阮她聽過他不一樣的聲音,低沉下來如大提琴聲一般動人心絃。
周圍的女生在小聲地討論,說不知以後有誰這麼幸運可以和謝池宴在一起。
蘇阮嘴角彎起淺淺的笑意,她們口中那個人,她有幸見過他另一面,在她家裡,為她洗手做飯。
明明看上去就跟不食人間煙火似的,但卻做得一手好菜,她吃完後簡直唇齒留香,戀戀不忘。
這樣一想,她就是那些女生口中的幸運兒啊。這一刻,蘇阮覺得他以前的冷淡算不了什麼,因為他們現在都在一起了,她是最幸運的那個。
謝池宴演講的時間不長,他說完後轉身下臺,身材修長,像挺拔的小白楊一樣。蘇阮心癢癢恨不得馬上就能過去找他,和他說說話。
只是範世榮就站在她的身邊,她想幹點什麼都不行,只能伸長了脖子,踮起腳看向實驗班的方向,從人群中找到謝池宴的身影。
雖說這樣的比喻不太恰當,但蘇阮就是這樣感覺的,彷彿鶴立雞群,她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易明誠站在他的旁邊,面上笑意濃濃,靠近他的頭,似乎和他說了什麼。然後蘇阮看到謝池宴輕抿出一個笑來,淺淺淡淡,轉瞬即逝。
然後他朝她這邊看來,直對上蘇阮的眼睛,蘇阮愣住,瞧見他旁邊易明誠捉弄般的笑意,不用說也知道是他在搗鬼。
可是謝池宴只看了她一眼,便回過頭去,此後無論她再怎麼看他,他都沒看她一眼。
蘇阮踮了許久的腳有些累,她放鬆下來,頓時謝池宴的身影便被旁邊人高大的身材擋住。她失落地低下頭,覺得現在的謝池宴和昨天的很不一樣。
他昨天對她看起來不太關心,但還是暖的,但現在他不僅對她不關心,甚至連眼神也是冷的。
蘇阮心裡彌漫出點點著急,她覺得自己左眼皮又開始飛快地跳了,這種感覺真是撓心撓肺的難受。
昨天謝池宴還在說給他一點時間,可是現在,難道是他想清楚要和她分手了嗎?蘇阮的腦袋快要爆炸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朝會結束,蘇阮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便去找謝池宴,但是人太多了,而實驗班所站的位置又是靠近操場門口,她剛去到他們所站的地方,實驗班的學生已經出了操場門往教室裡走出了。
蘇阮眉目低垂,她覺得自己好像又做錯什麼事了,週五下午或許不應該給他那麼多時間。她就站在那,跟隨著人群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