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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很重要嗎?拉妮婭不明白。
她沒有經歷過幻覺的考驗。精神類魔法對拉妮婭來說約等於不存在, 因此就算再高強的幻術大師也沒辦法透過魔法找出她心理上的弱點,拉妮婭也沒辦法想象自己可能遭遇什麼樣的幻覺,不過既然那不是真實, 為了回到真實的世界,哪怕毀掉整個幻覺世界也無關緊要。
“然後?”她問。
傑森模糊地笑了下。
“然後我沒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被困在那個術式裡好幾個月吧,”他嘖了聲,換了輕松的語調,“你死後就從幻覺裡消失了,再也沒出現過。”
如果沒有後面發生的事, 這其實只能算是某種對於打破幻覺的嘗試,最多在他心裡埋下點陰影,然而後來……
幻覺變成了現實。
世界在他的眼前碎成了千萬片, 他本來有機會阻攔,卻因為他的逃避失去了機會。
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嗎?
所以拉妮婭才會在他的幻覺裡一次次死亡,而他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阻止哪怕任何一次,沒辦法保護她不受外界的侵害,只能看著她以各種搞笑的方式死去, 脆弱得像是水晶製成的鏡片,隨便一碰就會嘩啦碎上一地。
之後的那些顯然不是小紅的錯,是他自己喚出了遊蕩在記憶裡的幽靈, 給自己營造了一個一戳就破的環境, 飲下偽裝成希望的毒藥。
人是非常可悲而又愚蠢的, 如果只有絕望, 有人會就此沉淪,有人卻會帶著無盡的怒火拼死反抗,但是希望不一樣,只要給他們一點希望,讓他們相信希望存在,那麼一切苦難都變得可以忍受。
他明明知道虛假的希望才是最致命的毒藥。
他話音落下,拉妮婭一時沒有回答,目光從傑森身上轉開,久久注視著黑暗中的一點,指尖以不算快的節奏在膝蓋上輕輕敲擊。
敲了幾下,她慢慢從蜷縮的姿勢裡直起腰,森綠眼眸平靜地看向傑森。
拉妮婭:“我覺得這個很難實現。”
傑森:“……你在說什麼?”
“……”拉妮婭皺了皺眉,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單詞,似乎在措詞上遇到了點困難。
很快她放棄了措詞,沒有回答傑森的問題,而是抬起右手,向著傑森伸去。
在她的指尖離他的胸口還有一段距離時,她忽然手腕一轉,掌心向上,銀光一閃,伯勞的刀鋒貼著手腕內側從袖口彈出,刀尖直指傑森的胸口。
拉妮婭手指稍稍用力,伯勞在她掌心轉了個方向,刀尖對準了她自己,反應堆的一端則送到了傑森的身前。
“試試看?”她抬了抬下巴。
傑森稍微理解了她的意思,有些無言:“……我不認為這是個好想法。”
拉妮婭不覺得有什麼:“這樣最直接啊,試試看你就對你自己有清楚的認知了。”
她把伯勞往前遞了遞,眼神認真:“試試看能不能弄傷我。”
傑森:“………………”
好極了,好像他沒有對小紅帽的嚇人程度有足夠的認識一樣。
他還需要更多的事實來加強大部分時候自己是個站在一旁沒事幹的人的認知嗎?
“這麼說吧,我不幹。”他說。
“……”拉妮婭看了他兩眼,小小地嘆了口氣,彷彿不很滿意。
她重新把刀柄轉回自己的方向,握住伯勞的反應堆,伸出左手,刀鋒壓著指腹,輕輕劃了一道。
拉妮婭其實自己也沒有嘗試過直接物理攻擊現在的她會發生什麼,畢竟之前的戰鬥力,她都能在被攻擊到前躲開,沒有被傷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