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闌在她的面前就算如此的溫善,但是他的骨子裡總是一匹狼,而且還是狼王,被她擺布也只不過是一時的,他才是那個真正掌握著主動權的人。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顧意的這一句話,讓寧一闌緊守的最後那一根弦斷掉——
再忍下去的話,他覺得自己會被逼瘋。
另一邊廂,本來掌握著主動權的顧意,突然感到天地在一瞬間顛倒。
待她回過神來,便發現寧一闌已然在她的上方,兩人的處境和位置,皆一下子調換了過來。
而且還是大逆轉的那種。
雙手被不重不輕的壓著,本以為失去法力的寧一闌定會被她壓得死死的,但她忘了破船也有三斤釘。
更何況是寧一闌。
可能有三十斤。
她皺著眉頭,嘟嚷著道:“寧一闌。”
她怎麼有種預感,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會不太友好呢。
寧一闌的心情似乎很好,他一反剛才的被動,學著顧意的樣子,在她的耳邊先吹了一口氣,再說:“嗯,我在。”
說話時,他的唇瓣還在她的耳垂邊上輕輕磨著。
是的,他是故意的。
誰讓她剛才這樣對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顧意忍不住扭了一下身子,但換來的是他更用力的壓制。
此時的她哪有剛才壓倒寧一闌的氣勢,臉頰上飄著兩朵紅暈,活生生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她小聲的說:“寧一闌。”
那人還是在他的耳邊磨著——
她怕癢,特別的怕。
想要躲在他的嘴,但是他的嘴卻偏要跟她作對似的。
難耐的癢意從耳邊擴散到全身。
加上寧一闌將她壓得死死的,她只能難耐的在他的懷裡扭來扭去。
“別扭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點壓抑。
但顧意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只知道好癢,越癢,她就越想要逃離他的桎梏。
體內的氣息不自覺地變得紊亂,呼吸也在不經意間變得急促。
理智開始消去,她甚至已經忘記了兩人之間法力的差距,她只需要一抬手,身上這人便會被她弄得遠遠的。
一種熟悉的感覺傳來,使得顧意整個人突然變得清醒無比。
不僅是她,連在她上面的寧一闌也懵了。
時間彷佛在一瞬間內暫停。
眼睛往自己的身上看去,看著這雪白的衣領——
是的,沒錯。
臉上的神情僵住了。
她一激動,居然變回褻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