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闌擰著眉頭,問道:“你都這樣了還想跟我走?”
顧意說:“怎麼就不行了,你沒發現現在的我,你帶起來還更方便,而且每時每刻都會在你的身邊,永遠都會在你的視線範圍之內,你不用擔心我到處亂跑,而且你忘了褻衣狀態的我可是護體神甲,還能防止你受傷呢,我跟你說,你帶上我,簡直百利而無一害。”
“不行。”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滿腔的熱情換來這兩個字,顧意扁扁嘴,悶聲說:“寧一闌,我不高興了。”
輕輕的將她摟進懷裡,寧一闌語氣難得的柔和,他說:“你要知道,我可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讓你來保護我這事,我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就算你很強大又如何,只要在我的身邊,你就隨意做你自己,怎麼撒嬌耍潑耍小性子都可以,或者退一步來說,只要好好活著別種讓我操心就可以了。”
顧意手上動作不停,她在他的懷中蹭來蹭去,“你說得很對,但是我還是要跟你在一起,我不喜歡讓你一個人面對所有,然後我躲在你的身後,因為我覺得這樣的話,你跟認識我之前是沒有區分的。可能你還沒習慣身邊多了一個人,有人願意無條件的跟在你的身邊,而不是身後,所以,寧一闌,你該脫衣服了!”
還沒反應到她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寧一闌只覺腿間一涼,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褲帶在不知道什麼時間被人扯掉,如今褲子已掉到了小腿肚處。
“顧意,我真心實意的跟你說話,你居然想的是脫我褲子?”
顧意趁他拉褲子的時候,急忙將他的上衣往外扯去,試圖將他脫個光光。
只有讓他在顧此失彼的時候,她才能奪得一絲機會。
她邊扯邊說:“沒有沒有。”
她想的是不只要扒你褲子,而且還要脫你衣服,不然你怎麼把她給穿上?
顧意這次是死定了心要跟他抗爭到底,寧一闌剛把衣服扯回來沒有幾瞬,她又將它扯開,並且隱隱有狀它扯爛的沖動。
一時之間,寧一闌還真的佔在下風。
畢竟一個是有顧忌,怕弄傷她的,而一個則是用上命似的。
你說誰能鬥得過她?
一會兒後,寧一闌只覺胸腔前一涼,一件褻衣利落的爬到他的背上為他驅去涼意,同塒袖管套上了他的手,貼貼服服的穿到他的身上。
“寧一闌,別再做這些無用的抵抗了,快點束手就擒,就範是你目前最好的路。”她氣勢磅礴的說。
怕是覺得自己鬥不過她,他已是放棄了一半的抵抗,問道:“顧意,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如果突然又變回人形怎麼辦?”
顧意想了一下後,說:“我覺得我有點感覺,我做褻衣的時候,真氣都是以丹田為中心,然後蔓延到全身的,但是當我是人形的時候,我的真氣大多都是集中在丹田的,我想只要再來一兩次,我想我就能自己控制了,以後想怎麼變就怎麼變,你不用擔心。”
她這樣說不是為了騙寧一闌,而是她真有所覺,只不過她還沒有確認。
寧一闌感受著那個死死抱著他的人,知道將她扔下這個可能已是不太大,他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你確定?”
後者點點頭,說:“我確定。”
“那你變一次人形給我看看。”
顧意剛想施法時,腦海裡想到什麼似的,她突然停下手來,說:“我才不要呢,我現在換回人形的話,那就是沒有穿衣服的樣子,那麼,你肯定會趁我找衣服的期間跑掉的,我才沒有這樣蠢呢。”
被人戳破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寧一闌有點尷尬,不過更讓他訝異的是顧意居然能夠猜到他的想法——
果然是近朱者赤,跟在他的身邊 ,顧意都變得聰明起來了。
他這是該開心還是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