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咳一聲,問道:“對了,你是怎麼跟他相識?”
這個“他”,顧意自然聽出他說的是狗蛋,她說:“在溪邊,我洗臉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我身後,跟你一樣,倒了下來將我壓得死死的。”
說到尾處時,她不禁調侃了他一下。
頭上突然多了一隻手,輕輕的在自己的發頂上揉。
感受著某人作亂的手,顧意知道他是給自己一點顏力了,他又問:“他當時的情況如何?”
顧意說:“跟你差不多,反正也不是很好,若不是我救了他,他現在估計已經死了。”
“你為什麼要救他?”他放在自己頭上的手一頓。
事情到了這一步,任顧意怎麼瞞都不可能瞞過寧一闌,她說:“這事說來有點複雜,總之你只要知道,你的屬性是木,我的屬性是水,他劍身上的金珠子代表著金 ,金克木,所以你才會處處被他所壓制。五行裡面缺一不可,我們的命都是相關的,誰死也不行,所以我不能讓他死。”
寧一闌沉默了下來,顧意在想,他應該在思考她話裡的真實性,畢竟任誰聽到這話,都會覺得這是天荒夜譚。
沒想到,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過來,他笑了笑,說:“那確實是得救。”
看他的臉色不是很好,顧意在想他應該是不喜歡自己的命跟別人的掛勾這事,而且還是自己的敵人,她說:“放心,有個人跟我說過,這金的屬性,只是暫時寄存在劍身之上,而劍的宿主是狗蛋,所以連帶關系而已,只是暫時而已。”
寧一闌淡淡應了聲後,問:“那鬼,誰才是真正的人?”
這下輪到顧意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她說:“我只知道只有我能親手將那顆珠子跟劍身分離,但是誰是真正屬性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為什麼是你?”
顧意一副邀功的表情,她說:“因為我厲害。”
他笑道:“我的人,自然厲害。”接著他又補充道:“難怪你說要去偷。”
不太好意思的摸摸臉,顧意說:“別說偷這麼難聽,我只不過是在物歸原主的路上出一分力而已。”
寧一闌沒有說話,他靠在石壁上面眸裡帶笑著意的看她。
伸出手來,顧意擋住他的臉,嘟嚷道:“看什麼看——”
話還沒說完就收回了,掌心處剛傳來軟軟暖暖的觸感,若她沒有想錯的話,這......這他是親了她?
將手微微移開,顧意側著頭看他。
剛好露出他臉時,他嘟了嘟嘴一下,然後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意,她覺得自己的臉一下就紅了。
反應過來後,她沒有什麼底氣的罵道:“死不要臉的主。”
“嗯,沒錯,說得很對。”他點點頭。
裝作氣鼓鼓的樣子,以掩飾起伏不斷的內心。
似是發現她的窘態,寧一闌知道凡事得適可而止,他說:“好了好了,我有點困了,你虛耗了這麼多的靈力,也睡一睡吧。”
他不說時還好,他這麼一提起,顧意就發現她的喉嚨發幹,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很疼。
這確實是虛耗過度的表現。
“靠我這睡會兒吧,等我調整好,我帶你出去。”
他在自己的腿上輕拍,示意她往這裡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