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意深吸一口氣,說:“我覺得我還能再親一口。”
寧一闌盯著她,似是在想到底要有多大的臉才能說出這話來。
“你——”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就只是“你你你”個不停。
“我什麼啊?”
“不想理你。”繞過顧意,寧一闌把地上那被子撿了起來,兀自走到床邊鋪床,一副想要睡覺的樣子。
忽然間,一個疑惑湧上寧一闌的心頭,似乎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從蕭夕的口中得知她姓“顧”而已,那麼她的全名是?
“你叫什麼?”
顧意眼睛一亮,她湊上前去,說:“我叫顧意,眷顧的顧,意外的意。”
寧一闌鋪床的動作一頓,他回過頭來,盯著顧意,眼神彷佛要殺掉了她似的。
還不待她反應,身子便被寧一闌推著往外走去,他說:“你給我出去,不想見到你。”
“寧一闌,你幹嘛呢這是。”任她怎麼掙紮,後者還是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拎出房門。
顧意見此立馬轉身抱著他,心急之時,還真的憋出了一兩滴眼淚,她說:“寧一闌,我錯了,我不想自己睡覺,我怕。”
看他遲疑的樣子,顧意真是有一巴掌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立什麼賭約呢,現在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她是綁匪一樣。
不,她就是。
下一瞬,她還是被寧一闌拎了出去。
關門聲自耳邊響起,顧意望著緊閉的門,最終還是選擇頹然的坐在剛剛寧一闌坐的地方,雙手抬腮——
果然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都怪自己。
現在這個下場都是自找的。
顧意這一坐就是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她覺得自己快要麻死時,才看到了精神奕奕的寧一闌。
她湊上前去,說:“早安。”
寧一闌瞥了她一眼,說:“今天是天帝的誕辰,你最好別給我出什麼麼蛾子,安安份份坐在我的身邊 ,當個透明人就可以了。”
她立直身子,說:“遵命!”
“嗯。”
天帝的壽誕果真辦得十分出色,奢華的程度讓顧意懷疑辦完這場壽宴後,全仙界得節衣縮食個數百年。
今天的顧意果真乖乖的跟在寧一闌的身後,除了客套說話之外,一言不發。
這也讓寧一闌頗為滿意。
落座後,顧意覺得太過無聊了,左看右瞧,只能把桌上的酒當水般喝。
寧一闌知道她喝不醉,一開始還由著她,後來看她看了不知道多少瓶後,終於忍不住攔下她,說:“別喝了,再喝的話,天界要被你喝窮了。”
顧意放下手裡的酒壺,側著頭對著他說:“沒事,這樣對我們魔族有利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