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闌反問道:“應諾不是人嗎?”
“是是是,但我就是想親自照顧你嘛,更何況你看這仙庭人人都是笑面虎,剛剛那個太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就不擔心我被他們騙走的嗎?”
“不擔心。”
“口是心非的家夥。”說罷,她便自來熟的躺在這屋子裡唯一的床上。
他若是要來真的話,她現在早就被扔到不知道什麼地方了。
他就是想要個臺階下而已。
只不過,這份關心或多或少也是因為她身上有顧意的影子,對於這一點,她還是挺清楚的。
自己的醋,吃一次就夠了,現在這種狀態,她還是挺享受的。
反正糾結的人又不是她。
“你給我下去。”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顧意瞥了他一眼,往裡面挪了挪身子,說:“一人一半,河水不犯並水。”
“不行,我從來不跟別人同睡。”
嘖嘖嘖,瞧這話說的,不知道是誰昨晚抱著她睡得真香呢,現在給她裝清高。
昨晚被他弄了一晚上,顧意現在睏意正濃,周身上下都叫囂著要休息,她悶聲說:“寧一闌,我好睏,你能讓我睡會兒不?”
寧一闌最受不了她向自己示弱,他沉默了一會兒後,自己走到桌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就一會兒。”
“嗯。”隨口應了一聲,顧意便慢慢進入夢鄉。
寧一闌一手拎著茶杯,看著上面飄浮的茶葉出神,須臾,察覺到女子淺淺的呼吸聲,他抬起頭來,意味深長的看了床上女子的方向一眼,接著把手上的茶一飲而盡,一手託著腮幫子,在桌上淺眠。
不過,這樣的寧靜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個時辰後,有節奏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寧一闌悠悠轉醒,正了正自己的衣裳後,便往門外走去。
“吱”的一聲將門拉開,對上太子那張幹涸的臉,他問道:“什麼事?”
太子牽出一絲笑容,說:“明天才是兩界的宴席,但是今晚父親為了二殿下你特意設了私宴,我這是來帶你去的。”
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顧意,見她還是睡得像頭死豬的樣子,寧一闌大步往外走去,說:“麻煩太子領路。”
顧意醒來的時候,迎接她的就是空蕩藩的房間,她伸了個懶腰,想著:寧一闌這人跑哪去了?
出去找他吧。
精神抖擻的往外走去,在路上時,隨意把一個天界的侍女攔下。
她問道:“你知道魔族的二殿下去哪了嗎?”
那名侍女不答反問,她掃了顧意的衣著一眼,確認這不是仙族的人,不由得生出一點戒心,她問:“姑娘是?”
“他的情人。”顧意自然的回道。
侍女的眼睛閃過一絲錯愕,不過很快的就收斂起來,她道:“知道,天君為他接風洗塵,我現在就是去送酒的,姑娘跟著我來吧。”
“謝謝了。”
若不是碰上這個侍女的話,顧意覺得自己在天界轉上數十年也找不到寧一闌,他們這路怎麼看都長一樣,她一點都分不清東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