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意跪趴在他的面前,說:“看你這個樣子,像是沒有吧。”
看他不回答,顧意心裡更起勁了,她說:“如果我說,我要的條件就是我要留在你的身邊,你答應嗎?”
“啊——”
下一瞬,肩上一痛,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般落在地上,揉揉發痛的屁股,顧意盯著那個將她一腳踢下床的人,說:“寧一闌,你動什麼手?!”
寧一闌居高臨下的盯著她,說:“這就是你不好好說話的後果。”接著,他又接著道:“別廢話了,說出你的條件。”
這家夥,以前對她很好的,怎麼現在沒說幾句就又罵又踢。
呵,男人。
顧意語帶調侃的說:“我沒廢話啊,我要的就是這個條件。”
看寧一闌眼中的怒火更盛,她又火上澆油的說:“殿下連件褻衣精都能容下,並且對其愛不釋手,那麼多容我一個人,又有什麼關系?”
“你試著再說一句。”
察覺到周身的空氣之間不尋常的流動,顧意嚥了口口水以壯壯膽,她說:“條件呢我就放這了,剩下的就看殿下你了,對了,殿下別想著殺我,我跟你說,我跟那褻衣精的命是相通的,我身上那一塊傷了,她也會傷的。”
果然,說到褻衣的自己時,寧一闌面前的怒火稍稍降了點——
她有點吃自己醋了。
看寧一闌稍有點松動,顧意退了一步,她說:“一月為期,一個月後,我走,把她還你。”
她淺笑一聲,進一步問道:“寧一闌,你覺得自己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寧一闌看了她很久,眼神銳利得似要快殺掉她似的,最後,他低垂眼眸,說:“行,我答應你。”
聞言,顧意有種自己“奸計”得逞的感覺,顧不上屁股上的疼痛,她一個箭步沖到床沿,繼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到床上,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他,邊往他的方向挪,邊說:“專業陪玩,陪吃,陪i睡,陪聊天,不知道殿下想要哪種方式呢?還是,殿下自己有新花樣?”
看著她這個樣子,寧一闌本能反應的伸出腳,欲又把她踢下床。
顧意眼快手更快的一把將他的腳捉住,繼而像只章魚似的抱著他的腳,她說:“聽說你懷裡暖,不打算給我暖暖嗎?”
腦海裡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對顧意說過這話,心裡有點訝異面前的女子居然知道這事,不過沒過多久,他又自個兒想個明白,臉色也有點難看——
顧意居然連這個也告訴她。
這個死女人到底在幹嘛。
他腦子裡的彎彎曲曲,顧意全然不知道,她正處於調i戲寧一闌的惡趣味中,看他沒什麼反應,顧意驟然撲到他的身上,說:“寧一闌,牆好涼,我好冷,抱抱我。”
“滾!”
下一瞬,熟悉的拋物線再次劃起,顧意摔在地上,揉著二次受傷的屁股。
不同的是,此刻她的心情卻異常的好,特別是看到那個落荒而逃的人的背影。
以前,你玩我玩多了,現在,是不是該我玩玩了。
拖著疼痛的身軀躺回床上,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到自己的身上,上面還留有著淡淡的寧一闌身上獨有的氣味。
細嗅一下,顧意把自己整個人縮到被子底下,慢慢睡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驚喜即將降臨。
“主子——”應諾剛痊癒的肩頭又被寧一闌狠狠的撞了一下,看著那個又不知道從哪裡趕回來的人,應諾湊上前去,問道:“主子,你跑哪去了?”
“讓應許回來吧。”
聞言,應諾眼睛一亮,他追問道:“主子,你的褻衣找到了?”
“找到了。”
處於興奮狀態的應諾沒有注意到寧一闌越發陰沈的臉,他說:“主子,那要不要我幫你把褻衣洗洗?”
“出去。”寧一闌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