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麼快,鬼才能聽清啊?
“你說啥來著?”
寧一闌深吸一口氣,放緩了語速,說:“我覺得,你在非禮我。”
???
她沒聽錯的,非?禮??他???
說實話,顧意怎麼想也沒想過,他居然能蹦出這樣一個回答給她。
好像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隻烏鴉從頭上飛過,她感到很茫然。
而且,好笑。
顧意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落在床上,忍不住翻來翻去,笑個不停。
“寧一闌,你這腦迴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看著顧意笑得不能自拔的樣子,寧一闌真是又生氣又無奈,他把頭扭到一旁。
沒眼看。
突然,下身一涼。
他連忙低頭一看,發現某顧姓褻衣正在努力的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而他剛剛因暗自生悶氣,沒有注意赤某隻悄然接近的手,因此被那手的主人拔得頭籌,率先把他褲子給扒了!
幸好還有條褻褲,不然就尷尬死了。
看著那雙還想在他身上作亂的手,寧一闌表示再忍的話,他還叫寧一闌嗎?
“小東西,你死定了!”他憤憤的說。
一邊擋去寧一闌的魔爪,顧意一邊笑著說:“你不就是不肯穿我麼,等老孃我把你給扒光,看你還穿不穿!不穿的話,你就自個兒裸著吧!”
“你敢?!”
“不止敢,還正在扒呢!”
……
不經意間,寧一闌把營帳外的結界撒去,帳內的聲音立馬傳到外面開去。
另一邊廂,早早守在帳外的應諾心裡本就焦急萬分。
“主子怎麼還不出來?”
連結界都設下了,這可是打定了鐵心不讓他進去的吧。
肯定在做不可告人的事情!
突然,耳邊傳來寧一闌跟一個女聲嬉鬧的聲音,應諾連忙將耳朵湊近門簾。
這不就是那次聽到的女聲嗎?
就說了,他怎麼可能會有幻聽?
忽然,一旁多了許多道探究的目光,應諾不滿的盯了那幾個巡邏計程車兵一眼,並做出噤聲的動作,那幾名士兵立馬捂住嘴,快步離開了。
“啊——”一道尖叫聲突然從帳內傳來。
聽著裡面的動靜,他想:“不會吧,還真在做不可告人的事?!”
顧不上三七二十一,應諾把門簾一掀,一個箭步的沖到營帳裡面。
“主子,你沒事吧?!”
焦急萬分的心情在看清眼前的一切後,頓時變得百味雜陳。
這......這是什麼情況?
他有點接受不了。
只見寧一闌的下身只剩下一條褻褲,褲腿處掛著長褲,身上的外袍早已不知道被扔到什麼地方,身上穿著的那件褻衣半褪,胸腔上的大片肌膚,以及結實的肩頭表露無遺,更好笑的是,寧一闌並沒有直接看到他,只因一件褻衣正蓋在他的頭上,擋去了他的視線。
望著帳內這一片狼藉的景況,還有周身狼狽的寧一闌,一時之間,應諾不知道自己沖進來的這個舉動,是正確還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