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說到一半猛地收回,他連忙改口說:“沒有,我最近幻聽特別特別的嚴重。”
“嗯,然後呢?”
然後?應諾遲疑一瞬後,說:“我會及早治療,爭取早日康複的了。”
仔細觀看了一會兒寧一闌的臉色,他也有點說不準,於是他又再次補充道:“事不宜遲,我現在立即就去找應許讓他給我紮兩針。”
說罷,他便抬腿住反方向走去。
“等一下。”
腳尖方向生生扭了回去,他又跑回寧一闌的跟前,說道:“主子,屬下在。”
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裡面的情況,寧一闌把門簾放下,把應諾往外拉了數步,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話。
相對於寧一闌的冷靜,應諾越聽,臉上的表情就越豐富,偏生肩頭被寧一闌死死按著,不容他亂動,他只能緊皺眉頭,近看的話那兩眉頭皺得快要連在一起似的。
待寧一闌說完,他急忙說:“主子,這樣真的不好。”
“此事就這樣決定了,天亮前,我要一切都準備妥當。”
“主——”
“你還有不到四個時辰的時間。”
看著寧一闌臉上彷佛刻著“不容置喙”那四個大字,應諾重重的嘆了口氣,說:“屬下這就去,天亮前定能準備妥當。”
“嗯。”淡淡的應了道,松開對應諾的桎梏,他站在原地目送應諾的的背影,確認他走得連一個點都不剩時,他才回到營帳裡面。
他剛出去的時候,順手把燈關了,此時此刻,只能藉著微弱的月光隱約看清裡面的景物。
寧一闌走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把剛蓋住顧意的被子掀開,看著那件沒有任何動靜的褻衣,他又伸手戳了一下。
說真的,她這個狀態,睡著時,還真像死了似的,也難怪他總得測試一下她還活著與否。
死了的話,這世間又失去一件有趣的事物了。
從小到大,奇珍異寶他見過不少,他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再看上一件東西,喜歡得非要抱著睡覺,生怕被人搶走了。
一件褻衣居然成精了,這麼神奇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他身上了,這麼有趣的東西,他得好好藏著。
神思突然被打斷。
下一瞬,那作怪手便被一隻袖子揮走,並蹭送某人的夢話:“寧一闌,給本小姐滾遠點......”
嗯,沒死。
只不過,看來是睡著了?
仔細回想一番,自己好像不小心的跟應諾談久了。
以她性格,不睡才怪。
靜靜的蹲在床邊,寧一闌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褻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道黑影從面前揮過,他下意識的用力把它握著。
抬眸望去,待他看清自己捉著的東西——顧意的袖子,指尖連忙一鬆,生怕把她弄醒。
空氣彷佛都安靜下來,感受到顧意沒有醒來的意思,他暗自舒了一口氣。
放輕動作,褪去自己的外衣,寧一闌在她身旁輕輕躺下,不自覺的伸手攥著顧意的手。
看著自己跟顧意“相握”的手,他出神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過神來,嘴角掛著一抹笑意。
在閉上眼睛前的最後一瞬,他小聲的說:“小東西,你真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甜麼甜麼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