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緣由,服從命令,這是他們長久以來所學會的,並且銘記於心的。
顧意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她沒有能力去幹涉,更何況她也沒有要幹涉的意思。
閑事莫理,是保全自己的最好方法,除非你站在權力的尖端,不然只是白白送死。
“應諾。”
“好嘞。”
寧一闌突然淺淺一笑,語氣突然變得輕快起來,說:“走,我們去玩。”
去玩?
顧意還真追不上他的腦迴路,剛剛還殺了數個人,不過一會兒,就突然畫風一變,說要去玩?
下一瞬,寧一闌腳尖用力,提步而起。
“啊——他又來了。”
在他背上的顧意,只覺腹肚裡五海翻騰,欲吐無門,頭昏腦脹,快不知天地為何物,唯一一個意念就是要抱緊他,不讓他把自己甩下。
來人啊,他超速了!快把他攔下。
在顧意感覺自己再過一瞬就會灰飛煙滅時,寧一闌終於停了下來。
但是在看清周圍的環境之後,顧意想:她還是暈過去比較好。
那隻蠍子精比她大十數倍吧。
那隻老鼠精夥食不錯啊,長得比那蠍子還要大上兩倍。
那條蛇精身軀也太粗太壯了吧,不是那樹的樹冠大,她還真看不出這樹幹已經被牠卷得一點都看不見了。
這樣的鬼地方,真的適合“玩”麼?
你的興趣還真是特別。
“主子,今天要玩什麼?”
寧一闌一副認真思考狀,若不是顧意知道他來這裡的目的,還以為他在思考什麼謀略。
“一柱香為約,萬年狂草,誰找到誰勝。”
應諾一聽,立馬哀嚎遍野似的,“主子,那玩意兒由什麼看守著,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賭的話,回去洗茅房去。”斬釘截鐵的語氣。
應諾的性子跟應許不同,他個性張掦,應許沉穩,因此,在一般情況之下,應許都是負責行動,而他則是跟在寧一闌的身邊。
“唉喲,我可是超級想賭的,主子,快點,來吧,我的手已經饑渴難耐,在叫囂著讓它們一展所長了。”
“走了。”
說罷,寧一旋身而起,在半空中還順帶在老鼠精頭上踩了一腳。
寧一,你噁心不噁心!
她腳差點碰到那隻胖老鼠了!
然後,他又在蛇精的身上側踩了一 腳,藉此換了個方向。
娘啊,她手臂碰到蛇皮了,她要洗手!洗手!
接下來,寧一闌每做一個動件,她都會被嚇得嗚哇大叫。
她覺得自己離死於心血栓塞之日,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