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涼也覺得自己挺可悲的,在外面,這樣一點顏面都不留給她,夜墨羽,你當我是木頭人嗎?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夏微涼沒勇氣再看夜墨羽的表情了,他如果要借題發揮,那麼隨他去好了,她無話可說,她現在只想離開。
“微涼,你怎麼出去這麼半天?”
電話那頭是韓行建擔心的聲音。
夏微涼總感覺韓行建總是出現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她頓了頓,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了,行健,下次我們再約吧。”
“我送你回去吧,孕婦晚上開車不好。”
為什麼她希望他的關心的那個人對她置若罔聞,她要不起他愛意的那個人,處處細心為她考慮?
“謝謝,不用了,我……我和夜墨羽在一起。”
夏微涼能感覺得到從她說出夜墨羽的名字後,夜墨羽看他的目光更透著寒意了,怎麼他是對這個稱呼不滿意了嗎?
夏微涼只感覺做人可真難,尤其是她想要在夜墨羽眼皮底下不出錯。
是,結婚五年,對著老公直呼其名是太過生疏了,可是他不是說過,讓她大庭廣眾的別和他那麼親暱嗎?
可偏偏他這下又不滿意了。
“他是不是誤會你了?微涼,我過去給你解釋一下吧,要是因為這種小事讓你們夫妻不愉快,不值得的,告訴我包廂號。”
夏微涼:“……”
是該說做律師的人都會讀心術呢,還是該說,夜墨羽在她的朋友眼中就是那個分分鐘都誤會她的人?
不過不論怎麼說,這兩種猜想都不是夜夏微涼想要看到的。
“過來。”
夜墨羽的聲音溫和了一點,雖然表情還有些冷,夏微涼也知道他是在剋制了。
夏微涼走到夜墨羽身邊坐下。
“嫂子喝什麼,不喝酒的話,點杯果汁可以嗎?”何浩洋的聲音響起。
“給我來杯溫的檸檬水,謝謝。”
大家都刻意的忽略了剛才的不愉快,氣氛漸漸的融洽了起來。
“微涼。”
包廂門推開,從韓行建出現的那一刻起,夏微涼就感覺自己的腰快要被夜墨羽給勒斷了。
“你做什麼,快放手,疼死我了。”夏微涼壓低聲音說道,這人又發什麼神經,剛剛還只是虛虛的把手放在她腰間,現在這是想謀殺嗎?
她還是個孕婦他不懂嗎?
“這就是你的那位朋友?!”
夏微涼只感覺從夜墨羽口中說出的朋友兩個字怎麼就特別怪異呢,咬牙切齒卻又透著幾分嗜血。
“有什麼問題嗎?”夏微涼聲音平靜。
“你還敢說這人不是你備胎,白天他送你來公司,晚上你們一起約會,夏微涼,你是忘了我的存在還是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了?!”
夜墨羽的聲音壓得很低,可偏偏他的氣息離得太近,夏微涼只感覺頭皮發麻,他眼中的翻滾的怒意滾燙,可偏偏說出的話卻又那麼讓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