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和與尊主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率先鬆口的意思。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白墨能感受到那些環繞在四周的倀鬼們戰鬥力正在一點點下降。
知曉這麼耗著也不是個辦法,白墨突然舉起手中鐵胎弓,指向尊主的頭顱。
“聖人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正所謂見過我們的敵人一定要滅口,沒見過我們的敵人也要滅口,這才是生存的道理。”
“等等,白墨你上次說出這句話時是這個意思嗎?”凌和忽然小聲吐槽道。
對於這句話,他怎麼有種白墨此前在什麼地方說過的既視感,意思還與現在完全不同。
然而白墨對此卻是面不改色的解釋道:“領主大人無需多慮,不過是一詞多義罷了,這自然是合乎周禮的。”
“所以,領主大人,需要我為您將它拿下嗎?”
三支箭矢已經在弦上,只待凌和一聲令下,白墨便有信心取走尊主的性命。
屆時,除掉尊主這個鄰居,平原之上將再無他物能威脅到凌和的固定資產。
“動手吧......”
冷淡的聲音響起,卻並非出自於凌和之口,而是從尊主嘴裡發出。
白墨並未有所動作,因為她只聽從凌和的指令。
但這時,凌和卻是察覺到了一絲,透露著詭異的地方。
自從進入這頂層以來,尊主給他的感覺,便一直是在求生與求死之間徘徊。
這難道不是自相矛盾嗎?
意識到這一點,凌和抬起手將白墨舉著的弓箭壓下,然後露出無害的笑容。
“白墨你看看你,大家都是好鄰居,沒必要鬧得這般劍拔弩張的不是?”
“領主大人說的是,是我逾越了。”
白墨將拉滿的弓弦一點點縮回。
她只是在透過唱黑臉的方式,加快場上僵持的程序。
至於真實想法,自然是與凌和保持高度一致。
“嗯。”
凌和微微點頭,並未過多責怪白墨,而是回頭重新看向尊主。
“既然尊主不願與我們交易,那我們就此離開便是。”
“作為鄰居,想必日後我們兩邊還有很多交流的機會,今天算是我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