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現在白墨連張弓搭箭都做不到。
也就是凌和，換個陌生人這麼做，白墨早就給對方肘飛出去了。
“咳咳。”
凌和與薇拉對視一眼，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然後默契的鬆開了白墨的兩條胳膊。
終於騰出手來，白墨放下韁繩，將鐵胎弓持在手中。
而凌和也是調整注意力，打量起這片大殿究竟是什麼情況。
緊接著，凌和眉頭微微蹙起。
起初進入大門時，他還沒有意識到這高塔烏黑的牆面有哪裡不對。
直到現在集中注意力，凌和才意識到，那黑漆漆的牆面，根本就不是這高塔內部本來的顏色。
那是被染上去的！
而染料......是經歷長時間氧化過後的血液。
這高塔內肯定進行過慘烈的戰鬥，因為從現在幾次接觸來看，凌和可以十分確定，鬼靈族是沒有血液的！
“領主大人！”
倀鬼的聲音突然從塔的深處傳來。
“我們在這找到了一些東西！”
聞言，白墨徵求到凌和的同意意見後，一甩韁繩，戰車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駛去。
喊話的倀鬼，所處位置是一條廊道。
此刻廊道已經被倀鬼們佔據，點燃的火把清晰照耀出了廊道內的慘狀。
屍體，到處都是屍體！
其中有人類的，有其他生物的，也有鬼靈族的。
最吸引凌和注意力的，是一名穿著重甲的大戟士。
他用長戟將鬼靈族一個不知名的怪物釘死在石柱上，自己卻也是傷痕露露，胸甲破損，大腸小腸流了一地。
“嘔——”
薇拉沒忍住低嘔了兩聲。
也不知道這裡的屍體究竟都死了多久，自打進入廊道，一股血肉發酵後的惡臭便撲面而來，揮之不散。
而凌和的臉色也沒有太過好看。
臭是一方面，更多是面對著眼前這一幕地獄場景，他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為什麼，這些人類擊殺鬼靈族，使用的是鐵器？
他們不會用火嗎？
還是說......鬼靈族其實並不怕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