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白墨只是舉起手中鐵胎弓,淡淡的說道:“聖人曰,小人畏威而不懷德。”
“現在說這些話,不覺得太晚了嗎?”
“我們給過你不止一次機會,明明即使不同意交易,我們也大可好聚好散。”
“而你!”
白墨一邊說著,一邊拉滿了弓弦。
“好好看看你做的好事吧。”
“聖人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今日就算是聖人親臨,怕是也饒不得你。”
“不,不不不。”
幽狼顫抖著舉起胳膊,擋在自己身前,說話時聲音都有些磕巴。
“我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都給你們,都給你們!”
“饒了我,求求你們饒了我。”
此刻幽狼早已沒有幾分鐘前那副癲狂的樣貌。
他本以為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
但真正臨近死亡之時,幽狼卻發現,其實人與人之間沒什麼不一樣的。
他身體的求生本能,促使著他說出了和那些曾經被他殺死之人一樣的話。
“對了,我有用,我還有用!”
彷彿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幽狼猛的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向薇拉。
他的手比向自己胸膛。
“我知道很多事,你們想了解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哦?”
凌和忽然發聲。
白墨用餘光看向凌和麵部,見凌和露出微笑的表情,頓時心領神會的放下了長弓。
察言觀色,是一項非常好的能力。
恰好,精通君子六藝的她,對此毫不陌生。
戰車被白墨駕駛著又靠近了幽狼一些。
如今幽狼才是那條砧板上的魚肉,身受重傷的他,面對白墨駕駛著的戰車,根本無路可逃。
苦笑一聲,幽狼不再試圖向後攀爬,彷彿是認命了一般,停下來準備接受命運的審判。
凌和站在戰車上,微微俯下身子面對幽狼。
“所以,你剛剛是說,任何事都可以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