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談話,已經是白墨留給幽狼等人的最後機會。
只因為聖人曾說過,不教而誅是為虐。
但眼下秘黨的一眾領主,顯然沒有一人,透露出半分想要悔改的樣子。
教而不悔,那白墨便也不必留情了。
區區數百人而已。
“井儀!”
白墨拉著弓弦的手一鬆,四道流光同時飛出,刺穿了四名不同輕甲單位的心臟。
而這才僅僅只是個開始。
隨著白墨將手伸向馬車上的箭筒,一道又一道流光從白墨手中飛出。
她手中那長弓每一次拉弦,都預示著數條生命即將流逝。
這如同無情生命收割機器的一幕,看得後方秘黨領主們目瞪口呆。
這,這對嗎?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片區域是什麼時代。
就眼下這一幕,他們差點都要以為,他們才是被時代碾壓的那一邊。
然而下一刻,隨著箭筒中的箭矢越來越少,白墨也不再滿足於拉弓射箭。
而是一甩手中粗繩,駕馭著戰車衝了出去。
好機會!
看著戰車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一名長矛手握緊了手中的鐵質長矛。
那該死的女人在短時間內殺了他們如此多的弟兄。
只要他能將戰車逼停,那麼接下來,其餘人馬便能一擁而上,直接將駕駛著戰車的白墨撕成碎片。
就快要接近了。
近一點,再近一點。
忽然,隨著戰車已經近在咫尺,長矛兵看準時機,將手中的長矛突刺出去。
哐當!
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來,隨之到來的還有長矛兵錯愕的神情。
那駕駛著戰車的女人,居然僅憑手中長弓的一角,便將他手中長矛擋開。
“你......”
長矛手想說些什麼,但喉嚨卻突然湧上一股腥甜,整個人的生機快速逝去。
原來就在剛剛,白墨用鐵胎弓將長矛擋開之後,直接順勢把鐵胎弓的一角,捅進了那長矛手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