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希從縣城回來,接著忙了起來,白天基本上都在村衛生室看病,也沒管兩個孩子把木雕和字畫收到哪去了。
前世她是不缺好東西的,除了家裡給的,後來那些病人,更是排著隊帶著寶貝想求她救命,對寶貝看得比較淡。
要問她為什麼在衛生室看病,小趙村的村醫呢。
小趙村原來是有村醫的,對方歲數大了,手腳不利索了,今年他那在縣城當工人的兒子把他接走了。
顏希最開始都是在家裡看病,姜家人對病人帶的東西眼熱得不行,幾次沒撈到好處後,就開始搗亂。
找大隊幹部反應,大夥商量後任命她為小趙村村醫,以後就在村衛生室瞧病。
這天,她一邊在衛生室院裡曬藥材,一邊琢磨著帶兩個孩子搬到衛生室來住,姜家人又蠢又毒,實在是受不了他們。
就聽大門啪的被推開,花花哭著跑進來,“娘,你快回家,大寶他們正在打哥哥呢”。
她急忙放下手裡的藥材,往外跑去,看到前面的花花光著腳,問道“你的鞋呢”?
花花帶著哭腔說道,“我的白球鞋被大寶他們搶走給三妮了,他們還要搶哥哥的鞋,我倆打不過他們,鞋被搶走了”。沒時間多問,抱起花花,大步往家跑,心裡焦灼的不行。
還沒進院,就聽到大寶他們得意的聲音,進去就看見小路平躺在地上,二寶拽著他的胳膊,大寶坐在他身上一拳接一拳地招呼,三妮正在脫他腳上的球鞋。
小路使勁掙扎,奈何人小力氣小,掙脫不開。
看到小路這慘狀,顏希心裡火亞都壓不住,快步走過去,揪住大寶的衣服一把把他提溜起來,這樣大寶還不老實,雙腳後蹬還要踢她。
對著他手部和腿部麻筋點了幾下,手一鬆,大寶屁股著地噗通一聲,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顏希扶起小路,招呼花花,“打,他怎麼打你們的,你們怎麼打他”。
小路攥緊拳頭,面無表情地走進,對著大寶招呼起來,花花也過去踢了大寶好幾腳。接著轉頭盯著二寶,他慫的不行,哇的一下哭出來,抱著頭蹲在地上,“別打我,都是大寶讓我乾的”。
三妮左看看右看看,眼珠子溜溜轉,轉身往院外跑去。
花花跑過去沒攔住,沮喪地說道,“她準是去喊爺爺奶奶他們了,怎麼辦”。
大寶聽到這,來了精神,得意地叫囂著“等爺爺奶奶回來,我讓他們打死你”,因幅度太大,扯到嘴上傷口,疼的哇哇大叫。
顏希懶得跟搭理他,大寶這孩子再不管就管不了了,長大有姜家人後悔的。
看到小路臉上一道一道的血印子,傷口深的地方還在冒血,心疼的狠,正準備回屋給他處理傷口。
門外傳來呼啦啦的腳步聲,姜家人一個不落地都趕回來了。
大嫂喬三妹質問道,“二弟妹,我家大寶怎麼招你了,你下這狠手”。
許愛紅也恨恨地說,“你看我們不順眼,幹嘛拿孩子出氣,要不是三妮機靈去叫我們,你是不是要打死大寶他們”。
“我真後悔給建軍娶了你這麼個兩面三刀的,等建軍回來,我就讓他休了你這個毒婦”。
喬三妹衝著姜建國喊道,“你是個死人啊,人家都這麼欺負你老婆孩子,你還不揍她,你還打不過一個女人”。
許愛紅附和道,“對,對,建國、建民,你倆給我狠狠揍這個女人,反了天了,還治不了她了”。
姜德順呵斥道,“少說兩句吧,大伯小叔子打嫂子弟媳婦,說出去臉還要不要”。“建軍媳婦,已經順你的意分家了,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對方一臉痛心疾首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