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後,明殊吻了吻他沾了汗水的額頭:“洗澡嗎?”
祁禦搖頭,摟著她不撒手,明殊只能隨便清理一下,摟著他躺下。
他沉默著不說話,明殊說了兩句,都沒回應,明殊只好摟著他。
明殊問:“睡會兒吧。”
祁禦閉上眼,鼻尖縈繞著清幽的冷香,他將自己最軟弱的地方,交給身邊這人。
祁禦覺得自己應該是做夢了。
他回到母親還沒死的那一年。
“小九,你快過來,媽媽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糖酥餅。”
粉雕玉琢的小孩從走廊盡頭跑來,女人的面貌看不清,可她的聲音很溫柔。
“媽媽,今天老師誇我了哦。”
“是嗎?那我們小九可厲害了,媽媽獎勵你多吃兩塊糖酥餅好不好?”
金黃色的糖酥餅捧到他面前。
小祁禦聲音裡帶著雀躍:“好!”
可就在他伸手拿的時候,四周的場景突然一變。
他站在廢墟中,狼煙四起,異種肆掠。
女人的身體躺在不遠處,鮮血從她胸前流淌而出,一路蜿蜒到他腳下。
祁禦猛地睜開眼,懷裡空蕩蕩,他幾乎是慌亂的爬起來。
“媳婦兒?”
四周幽寂的光線,透著冰冷的溫度。
她不在。
她怎麼會不在?
不安從心底升騰而起,無限放大。
明殊突然從虛空中走出:“怎麼了?”
祁禦伸手抱住她,帶著顫音:“我以為你不在了。”
明殊沉默的拍拍他後背,非常輕的道了一聲:“我在的。”
“你去哪兒了?”
“哦,你那個金毛哥哥回來了。”明殊道:“我去看了一眼,老慘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說不定心情能高興一點?”
祁禦:“……”
——
祁鶴確實挺慘的,渾身上下幾乎沒個好地方。
不過離死還遠得很。
在基地裡面治療一圈,除了特別重的幾處,其餘地方都好了。
洛宴也回來了,比起祁鶴,他傷得重一點。
反正兩個人比慘的話,半斤八兩。
洛宴已經被送回房間休息,祁鶴還在治療室,此時身邊圍著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