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覺得,太子妃一向聰慧,並且穩重,若是主子真有何煩心事,找她來準沒錯,即便想不出法子,好歹主子也能找個人聊聊,總比這樣幹著急強。”
羅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對,你說的對,她主意最多,遇見大事比我沉穩……”
第二日羅晶要出惠仁宮時,發現外面守門的侍衛換成了幾個生面孔。
為首侍衛行禮道:“娘娘,太子殿下特意交代過卑職,若是娘娘要外出,定要將話帶到‘外面寒涼,請您務必注意身子。&039;”
白芝板起臉硬聲道:“大膽,你是要攔皇後娘娘的路?”
侍衛立即面露惶恐,而腳下卻紋絲未動:“卑職不敢,只是將太子殿下的吩咐帶到。”
羅晶若是硬要出去,這些侍衛定不敢攔,但她不能如此做,這樣反而會害了程曦與訾琰。
中午時,羅晶請來月妃與荷淋一道用膳。
羅晶悄然給白芝遞了個眼色道:“白芝,本宮與月妃說幾句話,這剛用過膳,你且帶公主去園中走走。”
荷淋早就有些坐不住了,一溜煙沒了身影,二人來到竹園,白芝將她拉到一旁,壓聲道:“公主,可否於今日將此物交給太子妃?”
荷淋遲疑了一下,接過一冬棗大小的木盒:“可是皇後娘娘吩咐的?”
白芝點頭。
荷淋瞬間眼睛冒光,一臉謹慎的將小盒放入袖中。
兩個時辰後,這小盒便遞到了程曦手中,荷淋揣著這小盒,一直沒敢開啟看,這會兒在程曦身旁伸著脖子,滿眼都是好奇。
程曦剛還帶笑的臉,在見到這盒時,便蹙起了眉頭,羅晶為何不自己過來,或者叫人將她喚去,竟然想到借荷淋之手。
羅晶之所以敢用荷淋,是因她恍然想起程曦之前與她說過,曲水宴那日荷淋幫程曦與訾琰解過圍,故而敢將這放有“他,刑部大牢”紙條的小盒,交給荷淋。
程曦心裡不安感更重,她怕萬一此事關乎重大,連累到荷淋,便立即將她支了回去,待屋內徹底無人,她才敢將盒子開啟。
看到那張紙條所寫的話,程曦也不知為何,自己瞬間意識到是訾琰有難。
她腦袋頓時嗡了一下,呼吸變得艱難起來,手腳也逐漸開始冰冷。
訾琰怎會入獄?是何時入的獄?為何羅晶不親自來找她說明?
這一系列的疑問讓她心神不寧,恨不得現在便去找林楓益,將事情問個清楚,如今林胥年已氣若遊絲,朝事皆由他管,程曦不信訾琰會做何逆事,那麼他被關入大牢,定與林楓益脫不了幹系。
可理智又將她迅速拉了回來,不,不能去找林楓益,以林楓益的性子,若是見她替訾琰求情,哪怕只是詢問此事,都會叫他惱怒。
程曦不住地在心裡勸慰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足足喝下三壺清茶,程曦才將這幾月的事再腦中捋順,許是自己這一年在東宮過得□□逸,放鬆了警惕,現在回想起來,林楓益對她態度的改變,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從那老婆婆的話,到訾琰掉下的香囊,再加上她身子疲乏不想與他行事,以及衛敏兒不惜冒險也要將吟曲之事告出。
這些足以讓林楓益心生妒忌,對,他只是妒忌,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心裡裝著的人只有他的話,林楓益也許會放過訾琰……
抱著這樣的念頭,在林楓益這夜來相悅院時,程曦面上瞧不出一絲異樣。
“昂楚呢?”林楓益望著空空的榻問道。
程曦不語,脫掉外裙,裡面只著一件橘紅色薄紗,那紗極為清透,即使屋內只燃著瑰香花燭,依然能叫他看到紗後□□得白嫩,她緩緩爬上榻,每一個動作都是柔中帶媚,這種媚不似妖豔,卻極為勾人,越是這般朦朧,越能挑起人的慾望。
林楓益喉結微顫,抬腿便跨上了榻,只聽“撕拉”一聲,薄紗下的白皙在他面前展露無遺。
正要壓下身子,程曦卻伸手抵在林楓益胸前,林楓益眉頭微蹙,頗為不解,程曦半撐起身子,露出狡黠的笑容,用那雙紅唇將他衣襟上的扣子噙在口中,皓齒稍稍用力,那顆釦子便被解開,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第四顆……
林楓益的呼吸聲愈加粗重,胸口極為明顯的一起一伏,在剛解完最後一顆釦子時,程曦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迫不及待的林楓益一下推倒在塌,程曦口中下意識輕呵了一聲。
這一聲讓林楓益像是毒癮發作時喪失理智那般,撲在了程曦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一孕傻三年,程曦開始恢複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