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轉眼就要幫他立側妃?更是對太子妃的身份毫不在乎,難道她心裡只惦記著那個野男人?
想到那個野男人,林楓益太陽xue漲得生疼,肚子裡的火氣騰地一下冒了上來。
“房索吟!”林楓益一腳將身後的椅子蹬開。
程曦立即雙膝落地,將整個身子都伏在了地上,她現在不求什麼太子妃的身份,只盼著林楓益能念在二人過去的情份上,不要降罪於她,可林楓益直接又喚回了她的本姓,難不成他不想顧及沈家的顏面,要直接將自己賜死?
程曦頓時不寒而慄,整個身子肉眼可見的開始顫抖,一時忘了自己的身份,倉皇之下脫口而出:“奴婢知錯了!殿下恕罪……”
二人皆是一怔,那暴怒的林楓益忽然啞聲,程曦心裡忐忑至極,微微抬起頭,看到那雙金邊黑靴,佇立在原處了許久,才慢慢挪步至她面前。
又是良久,一聲長長地嘆息後,林楓益語調竟變得和緩起來:“你……”遲疑了一下,他繼續道:“可否對我動過情?”
程曦瞬間怔住。
林楓益蹲下,輕輕握住她的手,感受到林楓益指尖傳來的溫度時,程曦心跳頓時快了幾拍。
林楓益將她扶起身,直視著那雙圓亮的杏眼,濃眉輕蹙:“我要實話,你放心,即便沒有,我也不會懲處你。”
“可我的身子,你……”
“回答我。”林楓益沙啞著聲將她打斷。
程曦怔怔地望著他,微顫著睫毛,眸中瞬時湧出了淚水,緩緩點頭。
林楓益蹙眉瞬平,連忙又問:“你喜我,對不對?”
程曦哽咽著不住點頭,林楓益眸中透著晶瑩,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程曦不知怎地,眼淚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止不住地流,這些日子心裡的憋屈一股腦湧了出來,她趴在林楓益懷裡越哭越兇,以至於讓門外候著的二寶,還以為林楓益動手打她了。
正在猶豫要不要吱聲勸上兩句時,屋裡忽然又沒了聲響,二寶實在被這二人給搞糊塗了,索性往遠走了幾步,不想摻和了。
如果說那夜的吻是香甜酣暢,今日的吻便是苦澀中帶著珍惜。
直到程曦情緒平穩,眸中不再泛淚時,林楓益才將她松開。
“那人是誰?”
林楓益沒有怒,語氣很是平和,其實這幾日他心裡異常矛盾,不是沒有想過懲處程曦,只是每每一動那個念頭,心裡便又被一股難以言說的情感所支配。
所以他便一直等,等程曦來主動認錯,只要她肯說出那男人是誰,他可以不在追究此事。
程曦垂眼後退了兩步,咬著唇一語不發,剛剛擦幹的面上又開始淌淚。
林楓益覺得自己定是瘋了,中了這女人的毒,為何一見她落淚心裡就慌亂不已。
“罷了罷了。”林楓益一咬牙,上前抬袖替她拭淚,語氣軟了下來:“不提了,以後都不提了,但是今後,你不許再看別的男人一眼。”
程曦抽泣道:“那能看你麼?”
“我不算。”林楓益微微勾起嘴角。
“原來……原來殿下不算男人……”
想起這段熟悉的對白,程曦也輕笑出聲。
林楓益低下頭,在她耳畔柔聲道:“怎麼,你想試試本宮夠不夠男人?”
還未等程曦開口,林楓益拉著她一個回身,將她推至案幾上,又是大手一揮,頓時書房內叮呤咣啷一陣響動。
二寶在院中扶額直嘆,就他這個閹人都看得出來,殿下與太子妃是互有情意的,只是不解他們為何這般能作,也許是……打是親罵是愛的緣故?那讓他們在裡面打吧,只要殿下不他撒火就好,可二寶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忽然臉上贅肉一顫,揚手將院內宮人全部揮了出去。
“嘶!輕點……”
程曦已經在極力剋制自己不要放出聲來,可本能又讓她實在忍不住。
林楓益今日明顯帶有情緒,不僅猛烈,還含著侵佔的慾望。
最後釋放的那一下,林楓益頓時有種釋然的感覺,程曦一臉委屈地伏在案幾上,婆娑著淚眼。
林楓益看著她白嫩的身上好幾處淤紅,甚至在肩上有一處已是青紫,愧疚不已,一面滿是歉意地哄著她,一面將她橫抱起來。
幸好林楓益的良慶院與程曦的相悅院離的很近,一路上沒碰到幾個人,不然程曦又要羞的幾日不敢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