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給守門的宮人塞了個小紅包,然後又與程曦折回了禦子宮。
…………
靜心殿內,林楓志跪在地上,望了眼羅晶,一臉憤憤道:“父皇,白瑩挺著大肚子,皇後卻要她來負責戲班之事,這不是刻意栽贓,是什麼!父皇一定不要被她迷惑了!”
白瑩在他身旁哭的泣不成聲,一手扶著肚子,一手不斷抹淚,看著可憐極了。
羅晶側立在殿下,眉頭輕輕一動,眸中瞬間含淚,一臉委屈道:“陛下,操辦大婚之事,臣妾並沒有打算交給太子妃,可一月前,太子妃忽然尋來惠仁宮,說要替益兒大婚之事出力,點名便要管戲班之事,她懷著肚子,臣妾剛拒了兩句,她就如現在這般不停抹淚,她肚中懷的可是皇孫吶,萬一動了胎氣可如何是好,臣妾想著,太子也會從旁幫她,這才允了。”
白瑩一聽,哭得更兇了,因為之前羅晶在東宮摔傷,後宮之人明裡不說,暗地裡都在指責南風的公主沒有教養。
那幾日,林胥年本就對林楓志不懂手足之情,頗有些不滿,再加羅晶是在東宮摔傷,林胥年更是沒給林楓志好臉,林楓志一氣之下,回來給白瑩甩了好幾天臉色。
白瑩憋屈了許久,正好林楓益要大婚,她便想借此機會獻獻殷勤,緩和下關系,便要幫忙搭理搭理林楓益的婚事,她知道羅晶不會給她太過操心的活,其實說白了,就是做做戲,做給外人瞧罷了。
白瑩細細回想了一下那日的場景,哽咽道:“不是兒臣非要管戲班,是當時母後說,只有戲班的事沒有定下來,再說、再說,那戲班是母後安排的!只是掛了兒臣的名罷了!”
白瑩倒是沒有說謊,羅晶當時說她身懷有孕,她的心意,羅晶是領了,但她實在不方便做事,把她名字記上便可,到時候戲班入宮,叫東宮派人接過來,走個過場就行了,要不然,人家該說她這個母後,故意為難太子妃呢,白瑩當時想了想,覺得羅晶說得對,再說她才來大安多久,宮外哪個戲班好,她也不懂得,此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羅晶一聽,驚訝地後退了兩步,白芝連忙將她扶穩,一雙美目中淚水盈盈而落:“臣妾不知為何太子妃會如此說,當日李尚宮也在,陛下一問便知。”
話音一落,婉兒立即跪下道:“奴婢當日確實在場,當時的場景與皇後娘娘所言無異,是太子妃力求要管……”
“死奴才!你再胡說一個試試!”白瑩忽然止住哭聲,沖婉兒罵道。
林楓志心下大驚,該死的白瑩,千叮嚀萬囑咐叫她莫露狠勁,她還是繃不住!
林楓志一把扯住她胳膊,用力捏了捏,林胥年則一掌拍在金絲楠木的龍頭上,大斥了一聲後,立即捂住胸口,眉頭緊鎖,額上隱約滲出一層細汗。
“陛下!”
“父皇!”
片刻後,林胥年的聲音與臉色皆沉了下來:“你們放心,朕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李尚宮繼續言。”
婉兒面容極其鎮定,點頭道:“那時不僅戲班之事未敲定,還有迎親的奏樂,以及晚宴的席膳等,細算下來,還有六七個事宜未落實,太子妃言她對大安戲曲很是喜歡,便求皇後將此事交於她辦。”
白瑩不再裝哭賣弱,膝行了一步,甩開林楓志的手,惡狠狠地瞪著婉兒道:“我要是知道有這麼多未定之事,我幹嘛選最費力的戲班子?”
婉兒沒有看她,而是很懂禮的繼續垂著眼道:“是啊,娘娘當時也是這樣說的,可太子妃偏偏要管戲班之事,娘娘最後只好應允。”
說著,婉兒雙手高舉過頂,叩在地上,抬聲道:“此次二皇子大婚,六局所備之事,皆在昨夜呈於陛下,上述每一個字,皆可叫六局前來作證。”
白瑩氣得面色漲紅,恨不得撲過去撕了婉兒的嘴臉,正要開口之際,殿外傳來一聲急報。
眾人皆將目光放在男裝的冷月身上,冷月上前單膝跪地道:“啟稟陛下,藍大人尋到了。”
羅晶忙拿起絹帕擦拭淚水,林胥年也微微鬆了口氣:“在何處尋得?”
冷月有些為難地看了眼羅晶,低聲道:“冷宮的枯井中。”
“啊!”羅晶倒吸一口冷氣,雙腿一軟,身子向下滑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羅晶:怎麼樣?我演的可像?
林胥年:像極了,朕瞧著特心疼。
林楓志:演得比我老婆好,我老婆演著演著就出戲了!
白瑩:自愧不如!我實在控制不住我這暴脾氣!唉!
林楓益:啊?母後……這些都是你演的啊,我以為是真的……
程曦:不不不,這都是真的,不是演的,咳咳尬咳)……
林楓益:我咋覺得我是個傻狍子……
程曦:不不,你不是,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林楓志是個壞蛋,勾結宇文燁謀反,還殺了藍博刑……
林楓益:……總覺得哪裡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