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應了一聲,二寶繞過屏風來到榻邊。
“燈籠呢?”
林楓益抬手指著那空空的櫃頂。
二寶蹙眉顫聲:“主子昨個夜裡,不是讓奴才拿去燒了嗎?”
林楓益上前一步抓著二寶的衣領,正要咆哮,卻見二寶連忙堆笑道:“可奴才沒敢燒!”
林楓益這才鬆了手,眉眼中帶了絲笑意,喃喃道:“死丫頭,嘴都被我親了,還以為能跑得了。”
二寶捂嘴偷笑,來到矮櫃前,開啟櫃門,將那奇形怪狀的燈籠又放回了原處。
這幾日,白瑩公主沒少往禦子宮跑,林楓益一次都沒見過,起初白瑩還以為他真的有事,後來漸漸察覺,他是故意躲她,一氣之下,直接跑去了靜心殿。
林胥年知道她尋來的原因,竟是嫌林楓益不肯見她,林胥年也是哭笑不得,隨便應付了幾聲。
白瑩哪裡瞧不出來,氣鼓鼓從靜心殿出來時,正巧遇見了前來奏事的林楓志。
“白瑩公主,可是有何煩心之事?”林楓志一臉關切。
白瑩斜眼瞪他,姓林的沒一個好東西,提裙便走。
林楓志緊緊跟在她身後,一直到禦花園的梅林,白瑩才停下腳步,沒好氣道:“你跟著我幹嘛!”
林楓志眉眼中皆是溫柔:“擔心你。”
“切”白瑩白了他一眼,隨後垂下頭嘀咕道:“你們都嫌我煩,我知道。”
“我們?”林楓志頓了一下,接著肯定道:“本宮愛慕公主還來不及,如何會厭你。”
白瑩揚起下巴,看見林楓志那雙炙熱的眸子,倏地一下紅了臉,急忙別開目光:“你、你說著些做什麼!”
林楓志眼中藏笑,緩緩上前一步:“可有何人欺負了公主?”
白瑩點頭,直接將這幾日尋林楓益的事,都道了出來,越說她越覺得委屈,說完後,整個人都開始輕輕抽泣。
林楓志聽後,搖頭淺嘆:“唉,本宮那二弟,這才剛從別宮思過回來,難免性子孤僻,公主莫要怪他。”
一絲陰狠從林楓志面上一閃而過,他裝作不小心說漏的樣子,連忙捂住嘴。
思過?林楓志成功勾起了白瑩的好奇心:“為什麼被遣去別宮?”
林楓志擺手道:“不過是些小事,被父皇遣去別院兩年,公主不必在意。”
“兩年?”白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林楓志又是裝模作樣不肯說,白瑩哪裡肯罷休,非要他講出實情來。
林楓志被磨得無法,謹慎地四處張望了一番,隨後悄聲道:“公主隨本宮換個地兒說吧,這梅林,本宮也待得不舒服。”
“梅林?”白瑩被林楓志說地莫名緊張,縮著脖子與林楓志一道去了東邊的涼亭。
林楓志擠牙膏一般,極不情願的一一將林楓益的“汙點”道出,從氣病太師傅,到與宮女日日笙歌,當然,這些事,白瑩那幾個哥哥也做過,她還不覺得有多麼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