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點頭,動作也更加輕柔了。
顏穠被扶進警局,視線卻一直盯著門口的人。
是阮欽嗎?
可是,他不是死了嗎?
死而複生?還是,這從始至終都不過是個騙局?
顏穠坐在一旁等待著警察盤問,手卻輕輕顫抖。
不一會兒,一個高大的身影抱住了她,溫暖重新眷戀她。
白一茅將手裡的熱咖啡塞進她的掌心:“你先暖一下,我剛才打電話問了問,似乎他們從邵嘉的家裡搜到了一本日記本,這個日記本跟你有關系。”
顏穠抬頭,卻被一塊大毛巾遮住了視線。
白一茅的手按在毛巾上,輕輕搓著她的頭發:“沈右安已經去打聽情況了,不會有事的,你既然不是兇手,誰也不能將這盆汙水潑在你的身上。”
顏穠握住他的手腕。
白一茅驚問:“怎麼回事兒?你的手為什麼這麼涼?”
顏穠抬起頭,視線從毛巾下刺向他。
“你在門口有沒有見到什麼人?”
“什麼人?”
顏穠一字一頓說:“阮欽。”
白一茅一低頭,額頭碰觸著她的額頭。
顏穠避開頭:“不,我沒發燒,我確確實實看到了。”
她攥著他的衣服,眼神遊移,眼波驚慌。
白一茅低聲一笑。
顏穠睜大了眼睛:“你笑什麼?”
白一茅的雙手輕輕揉搓著她的頭皮,啞聲說:“人死不能複生,阮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有力溫熱的手慢慢滑下,落在她的肩膀上,力量適中的搓揉著,似乎要將她皺緊的心也一同揉搓開。
“別怕。”他唇蹭過她的鬢角,狠狠說:“那個裝神弄鬼的家夥,最好不要讓我逮到,否則,我會好好教訓他如何做人。”
顏穠感受著他的唇的溫度,他唇因為幹裂而有些發刺。
她眨了眨眼睛。
他去為她買了一杯熱咖啡,卻沒有給自己買什麼喝的嗎?
顏穠心中一動,握住他的手。
白一茅安靜地看著她。
她握著他的手往下,探進風衣下擺、襯衫下方……
她的雙腿一下子夾緊,夾住了他火熱的手。
他的指尖是細膩的肌膚,像是上好的絲綢,卻比絲綢熨帖溫暖。
那細小的溫暖飛快躥進他的指尖,他忍不住打了個又爽又稠的寒顫。
白晃晃的節能燈下,她揚著臉,盯著他的雙眼。
背後是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而牆角的這一小處空間,只有兩人愈發灼熱的呼吸。
白一茅抿緊唇角,耳尖通紅,額頭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