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右安攤手:“我哪裡知道大嫂是個這麼深明大義的人啊。”
說著,他朝她眨了眨眼睛。
“別,可別給我戴高帽了,我現在還前途不知呢。”
沈右安垂下眼,輕聲說:“既然是白哥相信的人,總歸不可能是什麼壞人吧。”
顏穠抱著手臂,想要抽煙,卻全身上下沒有摸到一根,只得用指尖摸摸下唇說:“對了,你之前說……誰拜託你來著?”
“阮秦啊,大嫂你認識?”
顏穠放下了手,眼眸中所有的神采幾乎凝固住了。
“你在說一遍?”
沈右安詫異地看著她:“阮秦。”
“是欽?”
沈右安咬著字唸叨:“是秦,秦朝的秦,二聲。”
顏穠不自覺地蹙眉。
沈右安則語氣輕松說:“你該不會以為是阮欽阮總吧?”
這裡面似乎有故事。
顏穠看向他。
沈右安:“不是的,他們兩個不一樣,一個是娛樂帝國的掌門人,一個是在海外學繪畫的,怎麼能一樣……不過,要說一樣嘛……”
“你們在說什麼?”
白一茅冷冰冰的杵在身後,突然出聲,將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沈右安嬉皮笑臉:“白哥,我可沒故意勾引大嫂啊。”
白一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要勾引也要看阿穠看不看得上你。”
“咦?”沈右安瞪大了眼睛,“白哥你行啊,在生死之地走了一遭,難道就突然開竅了?連嘴皮也變利索了。”
“這可不行,”沈右安捂著心口,假惺惺地摸著眼淚,“我的小心肝都被你傷透了,白哥可要請吃飯。”
要點臉成嗎?
居然要一個剛從局子裡出來的人請你吃飯?不宰你一頓要你請吃飯就不錯了。
白一茅“呵”了一聲。
沈右安還是嬉皮笑臉。
白一茅轉頭對顏穠說:“他叫沈右安,是個不著調的,你不要跟他學。”
“喂!”
“我們兩個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還算是戰友。”
顏穠點頭。
“白哥白哥白哥……”沈右安一直不停叫喚,可白一茅根本就沒有理會。
“他這個人就喜歡開玩笑,逗人玩兒,下回你再被欺負,我告訴你一個可以一招制敵的方法。”
沈右安拔高了聲音:“白一茅!”
警局裡的人都朝他看了過來。
一個老警察說:“小夥子,這裡是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