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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穠的動作停住了,她沒有出聲。
白一茅輕笑一聲,接著傳來稀裡嘩啦拿東西的聲音,他含糊道:“周導怎麼知道的?”
周寒山沉聲道:“因為你們兩個對我沒有那麼抵觸了……別否認,我跟阿穠認識五年了,也對人們的態度變化很敏感。”
周寒山撥出一口氣,故作輕松的口氣:“真好啊,我終於從白先生的嫌疑人名單裡排出了。”
白一茅叼著煙道:“那可未必,這次的傷人事件與你無關,兇手可就未必了。”
“我想問問周導,你的劇本是從哪裡得到的?”
“哪裡?”
“周先生請不要回避。”
“白先生,你不覺得你太過咄咄逼人了嗎?”周寒山翹起嘴角,“你這樣針對我,是為了真相,還是為了私心。”
顏穠出聲:“你們快看桌子下面的痕跡。”
兩人蹲下身,都看到了桌子底下貼上膠帶的痕跡。
“看來是先從廚房裡偷了刀,再藏在此處。”白一茅喃喃。
顏穠繼續說:“你們還記得喬文暈倒後剛醒來那個時候吧?我們三個從樓上下來,來到客廳,那時候就有一個人就坐在這裡說什麼也不肯動,我當時就覺得怪怪的。”
周寒山抵了抵鏡架:“當然記得。”
白一茅:“還有我送阿穠從地下室上來的時候。”
周寒山似乎想到了什麼:“你們兩個先上去之後,那時,季深深似乎很不安,急著催促我們都上來。”
顏穠“咚咚”敲了敲桌子:“我當時坐在桌子上,季深深卻根本不顧及我的位置,直接拎凳子坐在我腿邊的位置。”
“我還記得我腿邊的位置,就是這裡。”
“現在就看他怎麼說了。”
三人從桌底鑽出,重新回到了明面上。
顏穠看向周寒山,還未開口,周寒山便笑說:“別這樣看著我,我可受不了,你不就想知道劇本的事情,我會老老實實說的。”
面對顏穠,周寒山的態度簡直好到不行。
“其實,這件事我是有所隱瞞的,可畢竟圈子裡的規則,我不好說明。”
周寒山低頭,看著自己指甲上的一處血痕:“我知道這個劇本故事的時間要比拿到劇本早,也就是季深深打電話把故事告訴邵嘉的時候,我就知道。”
周寒山抬頭,眼神中透著一股輕松:“他們通電話的時候,恰好被我聽到了,我就讓邵嘉放外響,我知道季編在寫這個劇本,但是自己也手癢私下裡也寫了寫,還改了一個結局,就是阿穠你看到的那本。”
白一茅盯著他說話時每一絲神色不放:“就這麼湊巧?”
周寒山輕笑:“要說無巧不成書嗎?事實就是這麼巧。”
白一茅陷入沉默,他玩弄著手上的卷煙,似乎在考慮什麼。
正在這時,廚房門口傳來“咚咚”敲門聲。
接著,門把手一動,廚房門被慢慢推開。
邵嘉先進悶,他看到地上的季深深時愣了一下,立刻奔了過去:“這是怎麼了?”
喬文最後一個進來,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你們來的正好,”顏穠指著季深深,“他受了這麼重的傷,躺在這裡不行,放到樓上又擔心他遭遇意外,不如你們把他抬到客廳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