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平靜的季深深彈了彈煙灰,嘆氣說:“我不想讓顏姐你看不起啊,哦,一個劇本靈感是盜用別人創意的編劇,我還要不要在圈子裡面混啊,大概我一輩子都會在顏姐你面前抬不起頭了。”
顏穠擁著被子坐在沙發上,仔細觀察著季深深的神情。
季深深搓揉著頭發,看樣子十分焦慮,右腿還無意識地抖了起來。
“你現在為什麼又說出來了?”
季深深抬起頭,他眼眶發青,唇角發烏,一副沒睡好、熬幹了心血的模樣。
季深深手指夾著煙,搓了一把臉,啞聲說:“這不是沒辦法了,我要是再不說弄不好就要帶進墳墓裡去了。”
“說是按照劇本殺人,誰又能保證兇手不會一時興奮在隨便殺個人啊!”
季深深手指顫抖,腿顫抖,艱澀說:“已經第四天了,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他捂住臉:“無論我做什麼,都不過是想要活下去。”
季深深突然扭頭去看喬文。
喬文一驚,腳後跟靠上牆面。
顏穠也跟著看了過去,喬文靠在牆面上,睫毛半垂,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吱呦”一聲,門被推開,白一茅、周寒山和邵嘉三人走了進來。
他們三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喬文猛地捂住自己的喉嚨:“又、又有人死了?”
顏穠:“咱們剩下的人都在這兒了。”
屋子裡的三個人緊緊盯著走進來的三個人。
周寒山面沉如水,輕聲說:“廚房裡丟了一把菜刀。”
“什麼!”季深深一下子跳了起來,“菜刀不見了,這怎麼回事兒啊!不是丟菜刀就是丟手鋸,難道……難道……”
他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兇手用菜刀是要殺人還是處理屍體?”
喬文抱怨:“你們怎麼不看好。”
“菜刀是什麼時候丟的?”顏穠問。
眾人紛紛搖頭。
喬文突然說:“昨晚顏姐是不是說要去弄點夜宵吃。”
季深深附和:“是白一茅,白一茅陪著顏姐去的。”
眾人懷疑的視線落在兩人的身上。
顏穠本來就是被懷疑的物件,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不過,如今不小心竟把白一茅也扯了進去。
她望向白一茅,卻正對上白一茅望來的雙眼,兩人同時一愣,由不由自己地微笑起來。
原來她愧疚牽扯上他的時候,他也愧疚把她卷進了泥潭。
顏穠一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摸著自己的耳釘笑說:“真有意思,我又成了嫌疑人,好像我來這孤島上什麼也沒幹,光成嫌疑人了。”
白一茅冷靜說:“我們昨天晚上沒做飯,只用酒精爐燒了一鍋熱水喝,喝完就回去了。”
顏穠露出妖嬈的笑容:“你們以為我們兩個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