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茅仍舊是帶頭的,他站在地下室的門前,隨意轉了轉頭,牆角的櫃子聳立在一旁,抽屜和櫃子間夾了一塊白色的東西,像是卷紙用完剩下的紙筒。
白一茅轉過頭,走下臺階。
顏穠跟在他的身後提醒:“這次要注意腳下,也盡量不要說話了。”
眾人紛紛贊同。
好在這次有驚無險,順利透過的臺階。
下了樓梯之後,白一茅將燈光朝前甩去:“這是一條走廊,走廊有兩個房間,一個房間裡裝有發動機和一些機器,另一個房間是酒窖,我把屍體放在酒窖裡了。”
眾人一想到白一茅拿出來並被他們瓜分幹淨的紅酒,紅酒邊就安置著正在腐爛的屍體,嘴裡頓時就感覺到一陣怪味。
沿著走廊走了不過幾步,白一茅就停了下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裡就是放置機器的地方。”
白一茅伸出手,輕輕一推。
破舊的老木門發出“吱喲”一聲,慢慢開啟。
機油混雜著潮氣一下子撲了過來。
顏穠捂住鼻子。
喬文直接叫了起來:“這是什麼味兒啊,太難聞了!”
白一茅走進室內,白亮的燈光從機器上劃過。
“這是發電的,被閃電打壞了。”
他又舉起手電,照了照頭頂的一處破碎的氣窗。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裡還有水泵,估計下面有蓄水池。”
“沒有辦法去蓄水池那邊嗎?”周寒山發問。
白一茅看著他:“沒有。”
“那蓄水池裡的水是怎麼進去的?”邵嘉發問。
“大概只有公館主人知道怎麼進去,怎麼蓄水。”
邵嘉露出苦笑:“阮總知道……”
顏穠四處看了看:“好像什麼也沒有。”
喬文欲哭無淚:“顏姐,你該不會還希望發生點什麼吧?”
白一茅:“去旁邊屋吧。”
眾人依次退出去,顏穠和白一茅落在最後。
白一茅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你的手怎麼一直這麼涼?”白一茅低聲問。
顏穠勾起笑容,壓低聲音:“大概我缺少一個為我暖手的人。”
白一茅垂眸發出低沉的笑聲,那笑聲像是春日裡飛舞的柳絮,磨得人癢癢的。
他將手電放進自己的兜裡,雙手合十,將她的手攏在掌心。
手電筆直的燈光照在他的睫毛上,像是刷上了一層金粉。
他抬起手,對著她的掌心哈熱氣,溫暖的氣息鑽進面板裡,直往心底裡躥。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指尖,抬頭微笑。
白一茅的眼中是璀璨又耀眼的星河,星河沉甸甸地壓在她的船頭。
她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裡暢遊。
“我為你暖一輩子手。”
他的語氣沉甸甸的如有分量。
顏穠粉霞撲上臉龐,她羞澀垂眸,又撩起眼皮,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