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茅板著的臉驟然柔軟下來,他笑了笑:“抱歉,我只是要試一下你們的反應。”
周寒山點頭:“我的劇本我很清楚,季深深的劇本也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兩個劇本前期都是一樣的,如果我有問題,那季編豈不是比我更有嫌疑?”
白一茅點頭:“是的,僅靠這點認為周導你是兇手是根本站不住腳,然而,這本劇本的劇情只有周導和顏穠兩個人知道,別人並不知道,如果我藉此指認你是兇手,兇手在吃驚之下,神情會留有破綻,剛剛我已經看過眾人的表情了。”
喬文抓著沙發,猛問:“那你快說,誰露餡了?”
白一茅搖了搖頭:“兇手先生顯然有了充分的準備,我並沒有發現有誰神情不對,現在最有可能的是,兇手不僅讀過現有的劇本,還知道周導的劇本。”
周寒山:“我從未給人看過。”
周寒山的手指蹭過下巴,陷入沉思。
季深深深吸一口氣:“我不明白,兇手為什麼要按照劇本殺人,而且你說的太牽強了!劇本裡陳喃可是自己投海,可不是被爆炸轟進海裡面的!”
喬文撓著撓頭:“可是,就算梁哥的死亡有些牽強,難道阮總和孟依嵐不像嗎?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巧合!”
喬文催促:“不要賣關子了,白什麼的,你要是知道些什麼就快點說出來!”
白一茅語氣平淡:“我能知道什麼?從這部戲到這裡每一個人都藏著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如果想下一個死的人不是自己,那我們就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吧。”
眾人的臉上皆流露出複雜難言的神情。
白一茅坦蕩道:“大家都有自己的難處,但是,如果再不放下成見,可能這座孤島上就真的無一人生還了。”
“你、你別嚇唬我們!”季深深擼了擼袖子,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我又不是被嚇大的……”
“季編,”顏穠看了他一眼,呢喃了一聲,“島上只剩下我們幾個了。”
一天死一個,以後幾天,人會不會越來越少?
季深深作了個吞嚥的動作。
邵嘉小聲說:“怎麼能保證每個人說的都是實話?兇手就坐在我們當中,將自己的秘密透露出來,尤其還被兇手聽到了,不太好吧?”
喬文“唔”的一聲,整個人抱住了沙發,小吼道:“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那該怎麼辦?我現在已經六神無主了——”
“知根知底,總比什麼也不知道強吧?”顏穠揉了揉臉頰,泛白的臉頰這才透出一些粉嫩的顏色。
她坐在白一茅身旁,手臂不著痕跡地塞進他後背與沙發的縫隙裡,張開手掌探進他的衣服裡。
白一茅被她冰的一哆嗦。
他沒有轉頭,手掌拍了拍她的膝蓋。
“既然大家都有難言之隱,那就從我開始吧,我給大家起個頭,”白一茅收回手,態度自然,“我是……按照你們的說法,是個偵探,只是處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替別人掌握出軌丈夫行蹤,蒐集出軌證據,我們還跟娛記有合作,掌握明星的醜聞、緋聞。”
他似乎並不習慣跟別人說起自己的職業,神色有些尷尬的澀意。
顏穠手指微屈,抵著下巴望向他。
喬文:“你!你混進劇組就是為了這個!”
白一茅搖頭:“我是來調查周寒山導演的。”
作者有話要說:
顏穠:調查明星?我會讓你裡裡外外調查清楚的。
白一茅:不,不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