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手，季雲開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剛剛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查探了一下這人的身體，結果很糟糕！
她身體裡面的血液不足常人的二分之一，按理說失去這麼多的血液人早就活不了了。但竭血之法，卻是為他們續了命！
最後結果就是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這些人，還救嗎？”微生汩墨走到季雲開身後，靜靜問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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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撼天動地戰四方 第96章 風起
“說不上來能不能救，”季雲開目光落在角落一個小女孩身上，小女孩穿著一身粉紅色很精美的蕾絲公主裙，頭上的小發辮只是有一點淩亂，可以看出來原本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公主，“他們現在的狀態給我的感覺很不好！季如初好像把他們的惡念放大了，你可以想一想，一個摒棄了善念的人如果出現在現在這樣的社會中，會造成什麼後果！”
來之前，季雲開已經想過無數種可能，現在這一種，無疑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
這已經不關乎能不能救了，用句殘忍的話來說，這些人已經沒救了！
兩人的心情都很沉重，盡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親眼見到，那種無力的心情到底難以紓解。
“那這些人要怎麼辦？”
“時間快到了！”季雲開突然低低出聲道。
“什麼？”微生汩墨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季如初快來了！”
微生汩墨腦海裡瞬間浮現出那個柔和淡然卻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女人身影，想到那雙漠然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凝重了神色。
“走！”季雲開果斷抬腳往外走，微生汩墨愣了下才邁步跟上。
兩人很快就走出了大門，在大門馬上就要落到距離地面不足十厘米的時候，季雲開彎腰，往裡面扔了件東西。
微生汩墨眼神好也就掃到了那東西的一角，臉色頓時就變了，“那是······”
季雲開拍了拍手裡的碎屑站起來看了他一眼，“這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了！”
微生汩墨看著季雲開在這一刻冷酷的眼睛，一陣默然。
他如何想象不到，如果季雲開心慈手軟，選擇把這些人留在這裡，季如初會把這些人的最後一絲價值壓榨出來，這是最壞的結局。
幹幹淨淨的也好！
他沒想到的是季雲開居然會這麼冷酷有決斷力，畢竟裡面可是有不下百條人命，就算是他，也會有糾結，萬萬沒有季雲開那麼大的冷靜。
外面出來後就自覺戒備起來的眾人更沒有一個人看到季雲開扔的是什麼了，看季雲開出來，紛紛聚攏過來。
“走！”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季雲開繞著大殿走了一圈，最後停在一扇半掩的大門前，微生汩墨走在她身邊就要去推，被季雲開伸手製止了。
“吱嘎！”
伴隨著大門開啟的聲音，是一道很輕的笑聲：“雲開，你這可是，不請自來！”
大門緩緩開啟，季雲開目光頓在了緩步走來的女人身上，眯了眯眼。
兩個身形相似，樣貌相似的女人，一個站在門裡，一個站在門外，分明不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偏偏讓在場的眾人透不過氣來。
“季如初，你過分了！”
再見季如初，季雲開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平靜。
有一種類似於宿命的感覺。
季如初移了移步子，露出身後一個形容高大的男人，“還記得他麼？”
“姜原！”叫出這個名字，季雲開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抖。
“怎麼樣，我讓他回歸了，高興嗎？”季如初邊說邊朝季雲開走過來，‘姜原’亦步亦趨，光是高大的身形無形中就給人帶了一份震懾感。
但季雲開的動容也就剛剛的那一瞬間，“他不是姜原！”
肯定的語氣讓季如初腳步微頓，季雲開繼續說道，“費盡心力造出這麼一個傀儡出來，很自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