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雍頗為詫異地抬頭打量了幾眼金剛，隨即搖頭失笑，“你倒是看得明白！”
“哐！”來自戰場中央的一聲巨響打斷了兩人算不上和諧的對話，戮雍和金剛第一時間舉目看過去。
季雲開和南宮笙的戰鬥已然到了尾聲。
只不過兩人都有些狼狽。
季雲開肩頭腿各有幾處被匕首劃出的裂口，有的只是單單傷了衣服有的卻是浸染處淡淡的血痕。
相比較而言，南宮笙倒是要狼狽地多，一身青裙幾近支離破碎，臉頰上尚有一塊被拳頭砸出來的烏青，挽著頭發的玉簪早已經斷成好幾節埋沒在黃沙裡，飛揚的青絲間隱有被燒焦的痕跡。
不過這都比不上她心裡的詫異。
收回匕首，南宮笙看著季雲開的目光多了絲探究：“我倒是不知，你去了一趟華夏身手居然有了這麼大的進步！”
她以前和季雲開切磋，勝負雖是在五五之數，但還是含了不少的水分的。
季雲開畢竟把大部分的經歷放在了武器研發與製造上，而她卻是純然煉體，著重點不同，怎麼能相提並論！
但現在，兩人相鬥她使盡了全力，居然也只是和季雲開鬥了個旗鼓相當。
不，應該她還略輸了一籌。
這讓南宮笙著實費解，卻也收起了自己的一分大意。
季雲開手腕轉了轉，把紫湮收回到手臂上，同時調換出來了自己的弩，抬眸掃向南宮笙的眼神冷豔至極，“你確定要在這裡和我廢話！敗了，就要有敗者的自覺！”
南宮笙聽得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口頭禪嗎？
卻是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會用在自己頭上。
不過看著正對著自己腦袋的銀色箭頭，在沒有把握把人留下的情況下，南宮笙很識趣地側了側身。
季雲開沒有收回舉著弩箭的手，只用另一隻手朝後擺了擺。
金剛心聲神會，朝著戮雍交代了一句“我們先行一步！”就轉身回到了他們自己的車上，把車開出了車隊。
到了季雲開身邊的時候，另一側車門適時地開啟，季雲開後退著進了車內，關上車門，才交代金剛：“去那條接引路！”
隨著季雲開的車輛上了那條筆直的大道，戰場靜默了一瞬，隨後愈發激烈起來。
金剛看著後視鏡裡交戰的雙方，不解地皺了皺眉。
季雲開閉目休息了會，同樣看向後視鏡，“是不是疑惑她們只傷人不殺人？”
金剛幹脆地點點頭，“她們不是敵人嗎？”
“沒錯！”季雲開摸了摸手裡一直沒收回的弩箭，“不過，她們現在是敵人，但等到了紅館內，他們還會變成合作方，那裡才是一步一殺機的存在。在外面殺人，很不明智。”
兩方的最終目的是一致的，但並非殺人才能解決，
青煌和南宮笙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如何讓對方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而這第一戰，只不過是為了爭一個誰先進去的資格。
殺人何用？
這些季雲開都沒解釋給金剛聽，她相信，等進去之後，不用她，金剛自會明白這些人如此做法的用意。
也會知道，紅川從生活地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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