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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雲冉從來不在季雲開面前掩藏她的真性情，從一開始見面，這個女人就攤開了她的態度，季雲開會信任她，也正因為這第一次見面的坦誠。
而現在，季雲開看著這位嘴裡著敵對關系的女人，眼裡那抹勢在必得的光芒，就明白，那位顧大警官，估計是躲不過這只禍世妖精的手掌心了。
不過季雲開可不會擔心她，這個女人，經歷過的事情遠比別人一輩都要多，且曾數次在生死間求存，性裡自帶了一股不要命的狠勁，與其擔心，不如為她的目標默哀三秒鐘。
“幹嘛這麼看著我？”雲冉斜眼微撩，被季雲開的眼神看得奇怪，“告訴你啊，姐姐是直的！再，我要把你給勾搭到手了，你家那位非得弄死我不可！你是知道的，我雲冉可惜命得很！”
季雲開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正了正神色，“卡遽爾他們的事我跟越暝了，你知道靈山是獸語者嗎？”
雲冉見狀也收起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不過坐姿依舊懶散，“知道，不光這個，卡遽爾的妹妹卡納爾，我懷疑她能聽見超聲波！至於卡遽爾，我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著她站起身回到裡間拿出一個u盤，回來插在客廳的數碼電視上，回到沙發上拿起了遙控器按了下開機鍵，“這是他們三個的監控錄影，不過只有一晚上的時間，卡遽爾那太敏銳了，第二天就給我拆光了！”著臉黑了黑。
季雲開裝作沒看見，只盯著電視螢幕。
畫面從進門的玄關開始，季雲開看了一會沒回頭忍不住問雲冉，“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放著好房不住偏偏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這裡啊，”雲冉用了類似於喟嘆的語氣，“你不覺得這裡很有人家煙火氣息嗎？家長裡短，粗茶淡飯，平淡又充實！”
季雲開默，仔細想了想，覺得雲冉有這種想法也正常，當一個人太過渴望普通人的生活，她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投入到裡面，偽裝成芸芸眾生中最普通的一員，縱然這並不是自己的世界，但心靈至少能得到片刻安歇。
這份安歇，對於雲冉來，彌足珍貴。
“後悔嗎？”
雲冉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不後悔！”
不後悔什麼？不後悔弒父，不後悔不擇手段成為人上人，亦不後悔做過的任何決定，她是雲冉，是地獄裡爬出來的嗜血妖精，從所有人拋棄她開始，她就只為自己而活。
季雲開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雲冉這一刻眉間的凜冽崢嶸，突然覺得自己在一開始見面就信任這個女人，也不單單是因為她的坦誠，更多的是因為她們骨裡藏著一種同樣的東西。
它叫，堅韌。
隱於眉間，藏於心底，百折不撓，堅不容摧。
把心神重新放回電視上，季雲開著重注意了下那個叫靈山的女孩。一黑一藍的瞳孔很亮但沒有焦距，這讓季雲開第二次覺得有點可惜。
她一直呆在客廳沙發的位置不動，從監控拍攝的角度，季雲開觀察到她的耳朵很幅度的顫動，嘴裡也在張張合合，忍不住回頭問雲冉，“你家附近有沒有什麼動物或是養動物的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