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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溫潤的男人沒等青梟應是，修長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連家裡的一畝三分地都看管不好，你，我要你還有什麼用？”
越來越縹緲的嗓音落下，青梟清楚地聽到腦海裡緊繃著的那根弦斷裂的聲音，再也支撐不住“啪”地一聲雙膝跪地，手指摳著面前的青石地面：“少爺，我······”
司寒擺手直接制止了青梟的解釋，眯眼看著液晶屏下方黑色簡約相框裡一張普通的黑白相片，照片上面容剛毅的男人蒼白沉睡，整個人如同折翼的蒼鷹般讓司寒眼底劃過了一抹瘋狂的暗芒。
“念在你給我效力這麼長時間的份上，黑鷲，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
一句話，定了青梟的生死。
青梟在司寒話落，徹底癱在青石地面上喃喃了一聲：“完了！”
等人走得一幹二淨，司寒手指在鍵盤上輕輕敲了幾下，看著液晶屏上出現的一個男人的面部側寫，眸危險地眯起：“越暝！”
s市郊外地下基地。
越暝側眸看了季雲開一眼，朝著死神的方向邁了一步，兩人距離緩緩拉近。
邊走邊淡淡地開口，“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死神此刻很想敲一敲自己脹痛的快要撕裂的腦袋，卻在手指觸及臉上的金屬面具後定了定心神，沉聲答道：“我是死神！”
季雲開站在原地默默收回雙手上的武器，結合了一下自己的推測，臉色有些古怪。
這人看陣營應該是對立面的，偏偏又是越暝的手下，但如今看樣這人要麼失憶要麼被洗腦了，變成讓自己人對付自己人了。
現在是什麼局面，牆壁都被大火力武器打擊地搖搖欲墜了，你們兩個人還在這‘認親’真的好麼！
有什麼不能出去在做啊摔！
心裡默默吐槽了一會，季雲開也沒忘記防備，倒是越暝沒忘看了看時間，回頭安慰道：“別擔心，軍方到了！”
話音一落，季雲開鬆了口氣，死神卻是大步退後了幾步，看向兩人的目光中夾雜了一絲防備。
他遲遲不出手，甚至直接處死了白沙，這一切雖然有主觀能動性的原因，但潛意識裡不想跟面前的這個男人動手，不管是大腦還是身體，都在抗拒。
這讓他很疑惑！
這不是那個冷血的死神應該有的情緒！
尤其是那一聲彷彿刻進他骨髓裡的“越一”兩個字，從這個男人口裡出來的時候，他恍惚聽到了自己那顆沉寂了四年之久的心髒跳動的聲音，欣喜，愉悅，這些全然陌生的情緒是從沒有在少爺哪裡體會過的。
有些失控，但他一點都不討厭。
兩人距離緩緩拉近，直到只剩下最後一米。
“越一，四還在等著你回來！”
這句話後，死神的身軀明顯地震了震，甚至脫口而出：“他還好嗎？”
話落，不止越暝和季雲開有些驚訝這句話的效果，就連他自己都心驚地有些失語。
“他······”越暝點點頭，正要再些什麼，只聽幾人身後的走廊頂一聲巨響，一水的軍綠色天神般從天而降，落地的瞬間舉槍瞄準，沉聲喝道：“不許動！”
季雲開默默翻了個白眼，尼瑪來得真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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