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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暝就在季雲開身後不到半步的距離，一隻手還被人握著。他能感覺到，那隻握著自己的手從開槍到來襲的人倒地，沒有一絲顫動。
吃飯喝水般隨意。
這是越暝看季雲開第一次殺人，他感受著少女凜然而生的氣勢，從沒像現在此刻這般覺得面前的女人和他如此匹配。
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紛雜的腳步聲越來越密集，季雲開在第一槍後熟悉了手感，手腕一轉，越暝只感覺相貼的面板有些灼燙。
季雲開沒有回頭，握著越暝的手鬆開，金屬流蜿蜒而上，慢慢在手臂上凝結出一個放射狀的武器，紫湮。
恰巧一隊人跑進兩人的視線，季雲開手臂直直伸出，拳峰虛握，紫色的射線發出的同時，切割了飛來的彈後去勢不減，不等這一隊人第二波彈發出，紫色射線已經穿過了他們的身體。
不到三分鐘，瞬殺十二人。
饒是冷靜如越暝，看向季雲開的眼神，也不掩流光溢彩。
趁著第三隊人來沒跑過來，兩人幾乎不假思索地跨出了電梯，等候，哪有直接出擊來得爽！
這時候，季雲開手上的寂滅已經在行走過程中換了一個全新的形態。
弧度完美，薄如蟬翼，是一把寸長的彎刀，被她反握著。
左手近戰，右手遠攻，完美的攻擊形態。
不過，越暝這會已經從開始的欣賞轉換為現在的無奈了。
因為怎麼看他現在這個樣都是被保護的姿態。
季雲開倒是沒有這樣的意識，腳步一閃躲開迸射開來的鮮血，彎刀上依舊幹幹淨淨，她輕輕撥出一口氣，被撲面而來的血腥氣籠罩著不適的皺了皺眉，季雲開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有點奇怪。
“第二十九，”頓了頓，季雲開輕輕側頭，“來了多少人？”
越暝這會在後面一直充當補刀的角色，所有來襲的人都被徑自走在前面的壞蛋包攬了，滿腔鬱悶無處發洩，正要開口，兩人同時一凜。
“來了！”
兩人朝著前方直直推進，其實殺得都是一些馬前卒，嘍囉，但這股突然而來的危險氣息，就是他們殺得那些人的總和都比不上。
季雲開和越暝瞬間結成了背靠背的模式，因為這股危險的氣息，來自四面八方，就連頭頂和腳底都沒放過。
冰涼，陰寒，帶著粘膩的血腥氣。
季雲開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的空氣，那裡有最陰森的氣息。
不過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人。
地面上色彩斑斕的冷血動物是季雲開最厭惡的生物沒有之一，想到自己要對付的是這麼個東西，季雲開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原本有些沸騰的血液都降了不少溫度，季雲開第一時間選擇了遠攻。
紫湮已經對準了那顆巨大的蛇頭，紫色射線發射出去的前一秒，越暝反身準握地我住了季雲開的肩膀。
“不妥？”季雲開知道越暝不會無緣無故地制止自己，只好放鬆了手指。
“這是虯斑！”越暝是背對著季雲開的，眼角餘光看到這條蛇的形態後輕輕皺了皺眉。
虯斑又稱不死蛇，你要是把它的身體切割成一百段，它就能給你分裂出去一百條虯斑。
這種蛇，殺死它的唯一一個方法，就是讓它的細胞同時徹底失去生機。
季雲開這個武器，顯然是不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