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雲開吃驚的是,這個女人的身份。
邱楚歌。
邱楚鳶同父異母的妹妹。
當時人稱,這是一朵從塵埃裡開出來的淩霄花。
從紅遍兩岸三地的玉女掌門人,到響徹國際海內外的巨星邱楚歌。
僅僅26歲,就達到了常人一輩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這是一個時代的傳奇。
湮滅人前二十年,沒想到真正的面對面,竟然是在精神病院的病房裡。
看到這麼多人進來,邱楚歌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露出一個恬靜至極的笑,自顧自走到一邊倒了杯水,這才重新坐回椅上,面對著眾人,最後看向依舊面無表情甚至眼神沒有一絲變化的越清,眉心乍皺,語氣微微有些苦惱:“對不住,越醫生,我剛剛沒有管住她!”
越清微微頷首,鋼筆停留在紙頁上,明明還是冷若冰霜的表情嗓音卻是意外的清涼溫柔:“邱姐,最近一段時間你的發病次數越來越頻繁,需要我給你加一支抑制劑嗎?”
和病人話用商量的口吻,周圍穿醫師袍的人卻是司空見慣。
整個精神病院,恐怕也找不出來一個這麼與眾不同的病人了。
“嗯,用吧!”邱楚歌沒有猶豫地點頭,像是絲毫不在意那東西用多了會造成腦死亡的後果,接著又微微嘆了口氣,“唉,那孩也算是我兒,可是我不能見他,越醫生替我聲對不起吧!”
越清抬頭看了邱楚歌一眼,這人又恢複了他們來時面對著牆壁的姿勢,除了手邊的一杯水好似從來沒有動過。
她輕輕合上手裡的病歷本,側頭看了一眼從頭到尾都沒機會開口的唐修文,率先踏步走了出去。
季雲開倒數第二個退了出去。
其他人包括溫覃一直靜靜地守在門外。
病房裡。
唐修文看著三米遠處那道清瘦不失婉約的背影,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又有些害怕似的退了退,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手邊一直提著的袋放在手邊的桌上,心翼翼地開口:“阿阮,我給你帶了兩本畫冊,是你最喜歡的畫家靳年的作品!”
話音剛落,病房裡杯撞擊在牆壁上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唐修文摸摸劃了一道血痕的耳朵,回頭看了一眼被砸出一個凹坑的牆壁,再不敢多一個字,輕輕地退了出來。
病房外。
季雲開靠在牆壁上握著手機把編輯完的內容按了傳送鍵,抬頭看了一眼出來時半邊肩頭已經被血染紅的唐修文,又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溫覃,把手機放回衣兜裡,走到唐修文跟前。
“唐先生!”
唐修文失魂落魄地抬頭,看著走到面前一身清冷的少女,面帶疑惑,唯獨沒有羞惱。
季雲開手指向溫覃:“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季雲開。按理,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不該管。但溫覃是我的朋友,他現在這個樣,讓我很擔心!”
“我們談談吧!”
唐修文有些遲疑,但看到溫覃臉上剛剛凝固的血,最後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一行人氣氛凝重地向著電梯方向走去。
樓層顯示正好到四,最靠近電梯邊上的諸蔚正要按按鈕。
電梯門“叮”地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