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布滿整個地板,甚至有幾滴還沾染上了鏡頭,形成長長的劃痕。
後來,他就死了。
“他是毒梟老大的義子”
耳邊的異感讓我起著雞皮疙瘩,一邊望著有些搖晃的鏡頭裡那個笑的癲狂的施刑少年,幽幽說道,幾分譏謔,幾分諷酷。
“好了,戲看完了,滿意麼?”
他一把把我抱了起來,語氣寵溺,眼神冷靜地像個瘋子。
“藥效幾個小時後悔自動解的,你不用擔心。”
他平穩的步向那個圓旋式樓梯,古老的木材發出枝椏的音響,毫無生氣的走廊,森森陰氣,甚至慎得人心慌。
“對了,你好像還沒怎麼發現兇手,”
他把我放在寬廣而舒適的黑段色床上。
“我說過,他有出現的,”
他的手撐在我的肩膀兩邊,低身下來。
“只不過你沒留意…”
他的眼神毫無掩飾,可我的大腦已停止運作,口腔的氣味惡心得讓我想吐。
“…,他一直都在現場”
他細致地為我整理衣服,外套,襯衫……,長褲,……
“只不過他一直都在拿著攝影機罷了”
頸窩的汗毛頓時怵起,腰部力度漸漸收緊,面板感覺冰寒刺骨。
“念”
沙啞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迴旋,空氣中滿是衣服撕碎的煙塵。但聽見這個詞時只覺得瞳孔放大。
“我愛.....”
我從他的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眼裡寫滿著魔狂,肆意而絕望,目光頓時暗了暗,抓住我的腳踝,然後慢慢的抬起……
那一天,我忍不住幹嘔起來……
惡心至極
只覺得大限已至,末日來臨。
“……念…”
他的鼻息噴在我臉上,我弓著身子。
“我……愛”
我直勾勾地盯著頂上床賬,聽不見任何聲音,鼻尖還是那股消毒味,我彷彿嗅到死人的氣息。
原來,這就是愛。
我找不到任何詞彙來形容我的感受。
原來在和太多意外偶遇時,不是心碎,而是崩潰。
原來痛到極致,是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