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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被林淩拉出來買衣服,我問天無語。
趁他去上洗手間時分,我走向店外深吸了口氣,有些精神不濟的撓了撓頭。
這時有人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林淩?又怎麼了?我剛想轉過身,濃厚的藥味就撲面而來,還沒反應過來,頓時覺得眩暈… …
我搖了搖頭,除了頭有點沉和全身不能動彈之外,沒有什麼大礙。
“醒了?”
面前的男人沉鬱的打量著我,我不語。
“蕭渝荊的侄子,莫念是吧”
他坐在離我不遠處,翹起二郎腿,把玩著手中尖銳的小刀。我不動神色的掃視房間,是間密室,除了兩把椅子和一個大的出奇的空魚缸外,再也別無其他,炙亮的白燈下分不清日夜。
“上次的火是你放的吧”
冰涼的刀鋒貼在我的臉頰,我打了個激靈。
“你們還真行啊,幾個黃毛小子就把我到嘴的三十億給攪沒了。”他涼涼的說,但扯著我頭發的力道卻沒有怎麼放鬆。我總算想起他是誰了——那天夜總會,那個穿著淺色西裝家夥,聽叔叔說就是那個黑道二當家,是吧。
所以呢?我等著他的下文。
“不知親人在那個蕭渝荊到底值多少,”他玩味的盯著我,“我倒想知道,值不值那個數… …”
“明天中午如果他沒來贖你,就別怪我讓你變成屍體了,”他邪肆的笑“要怪就怪他吧。”
隨後就是漸離的腳步聲。
三十億?
就算我是叔叔也會掂量,值不值,哼,當然不值。
本想掙脫,但藥效好像還沒過,全身都軟綿綿地,使不上勁,越掙倦意越濃… …
感覺有人在拍打我的臉,我盡力地抬起眼皮,卻發現我早已手腳固定地置身於那個魚缸中。
“很遺憾,…”
我聽見水龍頭開啟的聲音,冰冷的低溫滋染我的身體,寒氣從背後彌漫向胸口,我冷的上下牙打顫。
“… …見你這麼可憐,就在你臨死前說個秘密給你聽… …”
我聽見面板劃裂的聲響,身體的熱量迅速從手腕處流失,眼前的光影重疊,漸漸失去亮度。水的重量麻木了知覺,漫過了我的頸部,我隱約嗅到腥羶的鐵鏽味。這時一股力量猛的把我按下水底,視線裡一片猩紅,我剛想掙紮,大量空氣立即被液體替代,肺裡難受的起伏,漸窒息感讓我無力起來,直到最後一點力氣也流失殆盡。
好冷
是什麼?
是什麼這麼那麼暖?
我忍不住向熱源靠近,貪婪的依偎,但還是驅逐不了遍地寒冷和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