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渝荊?一般不是隻叫他渝荊麼?他們不是朋友嗎?
“顧醫生叫我拿給你的。”
我遞了個裝滿白色藥片的瓶子給他。
“知道了麼”
他接過藥望向車的另一邊,聲音平靜。
“會看不起我麼?”
“不會”
雖然顧離軒告訴我叔叔有過精神病史,但畢竟已經過去了。再說,我對病人並沒有歧視心理。但讓我吃驚卻是他的身家——除了是醫術一流的外科醫術外,還是黑白兩道的東家,國際金融的中流砥柱… …他到底還有多少我們所不知道的,這樣的人讓我想起八點檔那些狗血情節。我苦笑,算了吧,這種人永遠跟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我的家人,細水流長。他的人生卻像高空彈跳一樣刺激。
“之前那家夜總會他是股東,所以你縱火的事也是他幫著擺平的”記得顧離軒說時,我已經沒有什麼心情聽了,至於他的以前我也不想再追問,好奇心是有的,但每個人都有那條不願觸及的底線
“偏執型精神分裂症,我用了五年才治好他,既然他現在已經開始接納你和你的家人,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的對他… …”
“你是他的主治醫師?”
“我也只是他的主治心理醫生。”
“你們不是朋友麼?”
“朋友?”顧離軒嗤笑,“要不是他拿林淩威脅我,這飯碗早就讓我給扔了。”
“不過,你們長得真的不像。”他似乎意識到說太多,支開了話題。
“他的病已經治癒了,但記住,”臨走前最後一句話,他嚴肅的對我說,“有什麼狀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什麼?”
“護身符,保平安。”
“謝謝”
他第一次在我家度過他人生第32個生日,也是第一次在我父母面前露出那發自內心的笑容,淡雅而無虛偽。
我不知父母對他了解有多少,但那件事,成為我們之間的秘密,我們相視一笑。
“可以幫我保密嗎?”
“可以”
“謝謝”
在車廂裡他把頭轉過來,有些脆弱的對我微笑,眼神卻是悽厲,我嘆了一口氣,對他笑了笑,希望他能心情好點,他似乎晃了晃,想起了什麼。
“莫念…”
“嗯?”
“沒什麼,…突然想…叫叫你,而已。”
他很快的回過神來,託了託鏡框,有些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