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面無表情。
兩年輕人還並排杵在那兒不敢動。
“……你爸挺淡定的。”花年舉著鐵鍋鏟鬆了口氣。
“……大牌律師嘛,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雲天賜握著飲料瓶說道。
“……你咋沒遺傳到你爸的淡定性子?”
“這不我媽是個小可愛嗎?所以我也是小可愛嘍。”雲天賜說道,然後又把飲料瓶湊向花年:“不逗你了,喝一口,我出去看看情況。”
花年低頭,雲天賜把手一縮。
小雞啄米又空了。
“噗!”
“你走!”花年淚奔。
雲天賜於是從廚房出去了,雖然這才把四個大人叫到一起吃飯就是為了坦白的,但提前被發現了還是心底忐忑。
雲天賜被他看的步伐一頓,唔,有點兒尷尬。
坐在雲媽身邊給自己老婆剝葡萄皮的男人抬頭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又低頭了。
因為雲爸沒有揭發雲天賜的意思,雲天賜便也裝著無事發生,五人便繼續在客廳裡看肥照劇,等劇放完了,花年也把晚飯也做好了。
“怎麼樣?你爸和我爸他們說了嗎?”在裝飯的時候,花年偷偷摸摸問雲天賜。
“沒有。”雲天賜也偷偷摸摸回道:“他大概是想讓我們自己主動坦白。”
“你爸還挺體貼的。”花年贊了一句,順便吐槽自己老爸:“要我爸就當場把我揪出廚房問話了。”
“噗。”雲天賜低頭笑了一聲。
“笑啥?”花年瞅他。
“想起你小時候像只狗崽一樣被你爸拎著衣服走。”
“滾!”花年又氣又笑,這人一天不調侃一下自己就會死嗎?
然後偷偷摸摸聊完話的兩人端著各自的米飯出去了,已經在餐桌上落座的四個大人都開吃了,而嚼著魚肉的雲爸見兩人終於出來了,便溫吞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然後對在座的其他三人道了句:“剛才他們兩個在廚房接吻。”
三個長輩聞言皆是一怔,繼而三雙眼睛瞬間無比銳利的掃向兩人。
“!!!”
“!!!”
雲天賜和花年端著米飯不約而同退了一步,賊有默契。
飯廳陷入了古怪的沉默,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默了默,花年微微低頭在雲天賜耳邊吐槽:“我收回剛才的話,你爸也是個狠人。”
而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性子,嗯,是雲天賜親爹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