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頭,某位小直男正拿著碗和筷子緊張的把耳朵貼在牆上傾聽著。
花年裝著樣子出屋以後便立馬回到自己家的廚房瘋狂洗菜切肉,只花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把米放進了電飯煲裡、蘿蔔切片倒進煲湯鍋裡然後拿著碗和筷子出去了。
一邊攪拌著調料醃肉一邊偷聽隔壁屋裡的兩人說話。
然而……牆太厚了啊!
房東!廉租房怎麼可以建這麼厚的牆?你為什麼這麼良心???
害他把耳朵豎成了兔子都聽不清隔壁的兩人究竟在說什麼。
但動靜多多少少還是能聽到一些的,一開始兩人嘀嘀咕咕的說著些話,後來聲音大了不少,終於能讓他聽清一些詞兒了,偏偏是臺灣話???
這位朋友,在中國大陸請好好使用普通話可以嗎?
還有不要吼我男朋友。
花年又鬱悶又生氣,用筷子把肉硬生生的攪成了沫。
然後雲天賜似乎是勸他了,但聲音挺低的,仍舊是花年聽不清的大小,兩人又開始說話了,這會兒則陷入了安靜。
花年端著碗想了想,然後快步回到了自己家的廚房,把一碗的肉沫放下,然後套上外套又出去了。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演技了。
花年在小小的玄關處吐了口氣,然後裝著平和的樣子走了進去,先是穿過那小小的客廳,然後推開了雲天賜的房門,對裡頭的兩人說道:
“家裡沒多少食材了,我去附近的超市買一點,你們要吃什麼?”
一邊說著一邊銳利的打量屋內。
只見那兩人坐在吊床上,雲天賜低著腦袋不知道在幹啥,而那臺灣人則正在疊一件衣服。
一開始花年對那衣服並沒怎麼在意,但那個臺灣人看到他進來以後卻明顯一慌,繼而掩飾的把那疊好的衣服放到了自己身後。
花年眼中閃過銳光,心裡瞬間有了底。
那衣服,有問題。
正好雲天賜還低著腦袋沒回答他,身上很明顯的散發出“老子現在處於異常狀態”的資訊,所以花年眉頭微皺,大步朝他走了過去。
也確實擔心。
“怎麼了?”花年俯下身子歪頭去看雲天賜,並順便去看那臺灣人藏在身後的衣服,發現是一件布料看起來很滑很軟的白色絲質衣服。
貌似還是半透明的?
什麼衣服啊?花年不是很懂,挺少見這種布料的。
雲天賜仍舊沉默不語的垂著腦袋,而喬林見花年注意到了那件睡衣,卻是徹底慌了神。
於是還不等花年開口問,就自己訕訕的拿起衣服,裝著淡定的樣子笑著說道:“這是我給我女朋友買的生日禮物,來問天賜意見的。”
說完趕緊開啟自己的帆布包,要把衣服塞回去。
一隻手卻忽然伸了過來,緊緊抓住了喬林手中的睡衣。
喬林愣了一下,然後又緊張又困惑的扭頭去看身邊的雲天賜。
只見雲天賜慢慢的抬起了腦袋,直直的看向了花年:
“是我的。”
他說道,然後從呆若木雞的喬林手中拿過那件睡衣,並攤開了。
頓時白色半透明且邊緣繡黑蕾絲的情趣睡裙完完整整的展露在了花年的面前。
花年瞪大了眼睛。
而雲天賜攤開睡衣以後便雙手捏著它的細肩帶往自己身上比,因冬天而顯得有些鮮紅的嘴唇勾起了笑。
充滿了魅惑。
“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