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雲天賜雖然不像一般富二代那樣嬌貴,這嫌那嫌的,但太差的也看不上眼。
而這老舊的小區,在他看來就屬於比較差的。
“中介帶的。”花年解釋道:“我是先進的公司才找的這房子,當時還沒畢業,我一邊要兼顧學校一邊要跑公司,就想著買車,所以找房上優先考慮能方便停車的。”
然後指著路邊的停車位繼續說道:“這小區雖然老了一些,但道路很寬,區裡老人也多,沒幾個開車的,所以可以讓我隨便停,就算晚上十二點回來了也能停樹底下,只要早上及時開走保安是不會說的,非常方便。”
雲天賜瞭然,現在很多小區想找個車位可不容易,要麼自己租個車位要麼和人搶公共的,稍微晚一點就只能停小區外邊了。
似乎看出雲天賜不太喜歡這裡,花年於是說道:“我現在也穩定下來了,不如咱們另外找個地方?”
言下之意是雲天賜喜歡哪,他們一併搬過去。
“不用,這就挺好的。”雲天賜說道,看著坐在樹下長椅上聊天下棋的一群老人笑了笑,覺得這小區還是挺安詳和諧的。
於是兩人開始在小區裡晃蕩,找哪裡有出租房子的,問到了兩間,一個在小區盡頭,距離花年的樓太遠了一些,一個倒是靠的近,然而在一樓。
那就是倉庫改建的房子,戶主看雲天賜是今年才畢業的學生,還給他優惠價,八百便宜一百,只要他租滿六個月就行。
雲天賜就跟那老人笑,和氣的表示再看看。
“要不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雲天賜這會也有些糟心了,由於時間也晚了,便先和花年去他家坐坐,哪知道兩人開了大門便看見隔壁家的三口子在收拾行李。
雲天賜和花年都眼睛一亮。
因為是三室二廳改建的房子,所以花年和這戶人家共用一個大門,兩家再分別用各自的小門,花年便在小小的玄關處問他們:
“阿姨,你們是要搬走嗎?”
那甘肅來的中年婦女就用帶著口音的聲音回答道:“是啊,我大伯哥出車禍了,一家只剩個小姑娘,我公公就讓咱們回去,接管我大伯哥的面攤和照顧小姑娘。”
那面孔黝黑的男人就蹲在地上默不吭聲的用繩子把幾雙布鞋捆在一起,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花年和雲天賜頓時不好跟他們聊租房的事了,安慰了幾句便開了小門進屋了。
“你要租嗎?”花年問雲天賜,脫著鞋。
“租啊!幹嘛不租?”雲天賜說道,踢了腳下的皮鞋就躺到了小客廳的長沙發上,工作了一天又繞著小區跑跑問問了兩小時,累。
“那我打電話給房東。”花年於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把雲天賜翹在沙發扶手上的腳往旁邊撥了撥,坐下了。
房東接的很快,知道花年要租下隔壁那戶人家的房子之後很高興,一口答應了下來,只要那戶人家一搬走雲天賜就能搬進去了。
等掛了電話以後,花年才想到一件事:“隔壁是兩室一廳的,要不我把這裡的房子退了,和你一起租隔壁?”
“可以啊!”雲天賜一開始回答的又痛快又高興,但想了想,又給拒絕了:“不要。”
花年愣了一下,就鬱悶的問他:“為啥?”
“私人空間。”雲天賜說道,差點忘了自己可是會來大姨媽的人。
花年挑眉:“……私人空間?這不兩室嗎?”
“兩室還不夠私人。”雲天賜說道。
花年與雲天賜對視,花年目光筆直且無比鬱悶,而雲天賜淡定的我行我素。
繼而,花年戳破了那層紙:“你有事瞞著我。”
雲天賜不慌,只朝他吐了一下舌頭。
“略。”
賊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