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狀態又不能“辦人生大事”,就算花年真心只是想和他一起睡個覺,兩人一摟一抱,被他摸著了他屁股底下墊的糟心玩意兒,不就尷尬了嗎?
但繼續裝傻也不合適,雲天賜於是指著花年:“原來你是這種人!才交往就想把人往床上拐,噫~~~”
一副“我看透你了”的不齒樣子。
“……”花年心好累。
也不知道之前是誰激動的直接在車裡頭就想把他撲倒呢。
雲天賜調侃完花年就拎著垃圾袋走了,留花年一個人坐在角落的地鋪上鬱悶,由於時間不早了,所以大家都開始梳洗準備入睡,他爸弄完還來書房查兒子的寢,順便對著他冷嘲熱諷了一番。
“你小子情商太低了,再在外頭學兩年,不行就回來跟老子混,不然你爹我怕你某天餓死街頭。”
花年被嘲的莫名其妙,然後深刻的意識到,這是親爹沒錯了,嘴忒毒。
又過去了半小時,偌大的房子陷入了黑暗和寂靜,而某個情商很低的人摸黑從書房角落的地鋪上悄悄爬了起來,揣著自己的手機,做賊似的往一個房間走。
房間裡,雲天賜翻來覆去的亂七八糟的想。
而外頭,男人越來越接近……
雲天賜翻了個身,然後外頭的男人剛好走到了他的門口,他在黑暗中扭頭看了那睡著他情人的屋子一眼,繼而……
徑直走過去了。
這棟平面房有一個小小的倉房,位於大廳的衛生間旁邊,裡頭放著備用的被褥和卷紙、垃圾袋等等雜物,而花年跟著他媽媽去取被褥的時候,看到倉房角落放著兩個密碼箱,一個比較新一個已經陳舊了,而陳舊的那個他認得,當年他們兩家一起進行汽車旅行時,他和雲天賜各買了一個。
他的那個大二時就給扔了,表皮都爛了,沒想到雲天賜居然還留著。
而花年分析出這兩個行李箱是最近才放這兒的,很有可能是因為他要來,所以雲天賜昨天才臨時從他屋裡挪到了這兒。
理由?這麼大兩個箱子,如果長期放在這兒,肯定塞角落,而不會靠著櫃子,擋著那幾瓶洗衣液和柔軟劑。
那是時不時就要過來取的備用日常品,箱子擋著礙事不?
而箱子裡肯定塞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花年輕手輕腳擰開了倉房的門,然後閃身從門縫裡溜了進去,又輕手輕腳的合上了門。
密閉的小空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花年也不開燈,而是開啟手機手電筒照明。
雖然門關了,但他還是不太敢開燈,此時此刻的心境狀態和賊完全是一樣的,心驚膽戰而又刺激。
他照向那兩個密碼箱,心突突直跳,然後找了個合適的架子把手機擺了上去。
自己這樣做合適嗎?花年遲疑的想著,然而手已經把密碼箱放倒了。
不管了,有件事他在意的不得了,必須去證實。
而他覺得他能在這兩個箱子裡找到他的答案。
花年於是藉著手機的光試著去開密碼箱的鎖,果然被鎖上了。
密碼的話……以雲天賜的尿性,應該是“518”,同諧音“我要發!”
花年用手指轉動著密碼箱的滾輪,等把三個號碼調成了“518”,便摁下了開鎖按鈕……
“啪!”密碼鎖開了!
花年看著開了的鎖頭,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