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花年逗留在原地看著,眼底印著霓虹燈光,直到計程車混入夜間的車流消失不見了,他才有些嘆息一聲,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車裡。
“所以你跑了?”
一家燈紅酒綠的酒吧裡,一個打扮時尚的甜姐兒沒好氣的吐槽雲天賜:“窩囊!”
“哎。”雲天賜就癱在沙發上嘆氣,懷裡抱著一瓶紅酒,苦逼的說道:“我也想硬氣一點啊,哪知道腦袋一亂就跑了,虧老子辛辛苦苦積攢了五年的勇氣,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屁放的久。”
“要我說,你當時就應該直接把他辦了!”甜姐兒霸氣的說道。
“我倒是想……”雲天賜直接拿起整瓶紅酒昂頭罐,豪爽的不行,然後“哈——”的長吐出一口酒氣,紅著雙頰和眼眶,說道:“但是他硬不起來……”
他越想越糟心:“我他媽聽到他說那些話還以為他在我離開以後意識到他是喜歡我的,開心的整個人都差點要炸了,都撲過去打算獻身了,結果手一摸,得,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他說完抱著酒瓶特委屈的看著甜姐兒:“真不是我慫,如果他硬了,我直接就在車裡和他幹上了。”
甜姐兒就朝他吹了聲口哨:“這麼猛的嗎?處男?”
“你懂啥,我這叫處男之力!”雲天賜說完憋不住了,“哇——”一聲把腦袋撲進了甜姐兒那脹鼓鼓的胸部裡:“我這人咋這麼賤啊!五年都忘不掉他!哇——”
“都讓你先找個男朋友了。”甜姐兒覺得就是他自己作的:“魯迅說,結束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屁,魯迅沒說過這話。”雲天賜還嗷著:“這不沒人比得上他嗎?看誰都覺得不如我家小花花。”
“你將就著談一個唄。”
“不將就。”雲天賜醉醺醺但很認真:“老子這麼英武神偉,幹嘛委屈自己和凡人談戀愛?”
“……那你就繼續嗷去吧。”甜姐兒沒好氣的把他推開,然後雙手託胸整了整,嘀咕道:“新買的矽膠胸呢,都要被你壓壞了。”
雲天賜就一手抱酒瓶,一手去拉她的衣領,往裡面瞅:“我看看,是穿戴型還是貼上的啊?”
“貼的,配合胸罩用,又結實又逼真,走路還會彈哩。”甜姐兒蕩了蕩胸,雲天賜仔細看了看,還真是“波濤洶湧”。
這時候一個服務生走過來了,跟正在玩自個胸的甜姐兒說道:“巧玲姐,該到你上場了。”
甜姐兒應了聲:“知道了。”,然後拍了拍雲天賜:“我上臺表演去了,你自個在這坐著,別被人卷跑了,不然你媽非得拿刀子剁了我。”
“知道了。”雲天賜朝她擺了擺手。
甜姐兒於是走了,踩著細尖高跟往不遠處的舞臺走去,一邊走一邊脫下身上的絨毛外褂,露出裡頭露腰緊身短t恤和牛仔熱褲出來。
標準夜店打扮,漂亮的外貌引得店裡的男男女女都朝他看去,還有不少人發出起哄聲,但若仔細看她的身材,胸很大,腿很長,屁股很翹,就是牛仔熱褲的襠部微微凸起,那是男人穿褲子才會有的痕跡。
所以大家馬上就知道“她”其實是個男人,就是這家“黑色領域”gay吧的頭牌領舞,女裝大佬“巧玲”了。
而他的真實姓名自然不是“巧玲”,這家gay吧知道的人寥寥無幾,而雲天賜就是其中一個。
他倆是在泰國認識的。
沒錯,說動雲天賜立即動手術的就是他。
喬林,臺灣人,有一個大他九歲的腐女老姐,然後小學四年級某天蹲廁所,拿了他姐的耽美漫畫消遣,從此開啟了新世界。
再後來接觸了偽娘,開始沉迷上在房間裡偷穿女裝然後拍照發網上,各種秀細腰秀長腿,吸粉無數,自此一發不可收拾,終於萌發出變性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