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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年看到了雲天賜發的那則說說, 坐在老家炕上的他抱著平板眉頭緊皺,看著他們的同學在下面紛紛留言,有羨慕的, 有讓帶特産的,有要照片的,都因為他是出去旅遊了。
什麼旅遊,是去看人妖了, 然後也變成一個人妖。
花年在心裡吐槽,然後煩躁的放下了平板。
真不是他看不起雙性人, 而是他接受不了自己原先的好兄弟突然成了女人, 還硬逼著自己娶他,這要他怎麼搞?
他想破腦子都不知道怎麼搞, 於是糾結之下, 跑去找他爸聊。
由於他老家人多口雜,他們一家三口回來一趟總是得奔波於各種宴席,大家都知道他爸去南方做生意發了財,成了資産上億的老總, 一個個都趕著巴結, 很多想利用親戚關系在某個職位的,但他爸一個都不同意, 唯親不用是他的原則。
但每年仍舊有好多人趕著撲上來客套。
所以花年好不容易才找了個空閑的時候,在他爺爺後院的雞舍裡找到了偷偷蹲在那兒抽煙的他爸。
他媽不讓他爸抽煙, 花爸爸平時在家也不抽,只有偶爾煩了累了才來一根, 但就是這樣也得躲著花媽媽。
“爸,天賜他們家去泰國了。”花年跟他爸說道,打著商量∶“要不你再打電話給雲叔雲姨勸勸?不能讓他們這麼由著天賜胡來。”
“他們一家都是認真的。”花爸爸點了點煙灰,嘆氣說道∶“天賜那身體就是他們一家的心坎,這坎若不填了,一輩子都在他們心底留著,每每看到了都不舒服。填了也好。”
“那……”花年對他爸這番話不置可否,但仍舊皺眉說道∶“那要變也是變成男的啊!”
他爸就瞥了他一眼∶“他是雙性人,你為什麼要執著的讓他一定要做男的?他本身就有成為一個女孩的資格和權利,你這樣和他硬要和你做戀人有什麼區別?”
花年語塞了,而他爸又抽了口煙,然後把煙蒂在地上碾了,藏進了雞舍的磚頭孔裡。
“你們這年紀的孩子,都自我,表面上都是為了別人,其實都是為了自己。”
中年男人說完站了起來,回屋裡去了,在南方呆慣了就受不了這東北的凍。
花年一個人還在後院待著,心裡茫茫然的,然後伸手去摸一隻雞,卻被它撲翅膀給嚇了一跳,於是也回屋去了。
由於年關已經過去了,當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他爸便跟他爺爺說要回去,商場差不多該開門了。
花年爺爺就不吭聲,他與花爸的關系挺僵的,主要是當年他想讓花爸留在村裡,和他一起做村幹部,但花爸一意孤行去了南方。
還帶走了他的私房錢。
所以雖然如今大兒子發了財,但老人家還是整天給他臉色看,把自己在村裡的財産全給了小兒子。
反正大兒子也不缺這些。
“票買了嗎?”倒是花年叔叔開口問道。
“還沒,先跟你們說一聲。”花爸說道然後看向花年∶“你呢,想咋樣?”
花年十天前自己一個人跑走的時候,跟他爸放了狠話,如果雲天賜還這樣糾纏他,他就轉學,留在這東北。
當然說的是氣話,如今十天過去了,花年早想回家了,在這老家呆不慣,吃住都不適應,也不想再陪著笑臉裝乖小孩應付那些親戚。
於是他捧著大瓷碗有些心虛的低聲說道:“和你一起回去。”